他眼淚落在夏啾啾肩窩,夏啾啾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止住自己的眼淚。
在一個更軟弱的人面前,總是容易格外堅強。
她輕輕拍撫著江淮安的背,一米八幾的少年,仿若一個孩子一樣,蜷縮著被她抱在懷里。
「江淮安,」她沙啞著聲音開口:「你得往前走了。過去的人過去了,不要活在過去,要往前走。」
「你讀書,你變好,不是為了任何人,就是為了你自己。哪怕不是為了你自己,也該是愛你的、在乎你的人。別把目光放在人渣上,對愛你的人不公平。」
對她,也不公平。
江淮安聽進她的話,顫抖著身子,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哭過一場,人也就累了。他好久沒能好好睡一覺,被夏啾啾抱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夏啾啾將他放在沙發上,給他蓋上毯子,然後蹲坐在他身邊,吃完了他煮的面條。
做完這一切,她悄無聲息退開,走出了屋子。
門剛剛關上,江淮安就睜開了眼睛,他神色猶疑不定,好久後,他攤開掌心,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卡子。
那是剛才夏啾啾落在沙發上的,他拿著卡子,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緒。
他將卡子放在胸口,閉上眼睛。
片刻後,他手機亮了起來,是夏啾啾的信息。
「我家司機就在樓下等我,好好睡覺,不用送我。江淮安,明天來上課。」
他看著信息,許久後,低笑出聲。
夏啾啾回到家的時候,夏家三口人正在打斗地主,她一進門,夏元寶就招呼著道:「啾啾來了正好啊,可以打麻將了。」
「打什么麻將!」
何琳琳不滿開口:「這么晚了,趕緊睡了。」
「爸,」夏啾啾走到三人桌邊來,平靜道:「明天能不能和我去江家一趟?」
聽到這話,夏天眷身子就僵了,夏元寶有些茫然道:「去江家做什么?」
「天眷也去,」夏啾啾看了一眼夏天眷,隨後同夏元寶道:「天眷被江家老二打的。」
「姐!」夏天眷急了,夏元寶和何琳琳臉沉了下去,夏啾啾繼續道:「江淮安為了給天眷出頭和他爹鬧了矛盾,這事兒,我想和江家理論一下。」
夏元寶沒說話,好久後,他琢磨出了些不同:「乖女,你同我說實話,你這個理論,是替咱們天眷理論,還是江淮安啊?那個江淮安就是上次在咱們家外面彈琴那小子對吧?」
一說這個,夏啾啾頓時紅了臉,卻梗著脖子,強撐著道:「我們就是好朋友,他是為天眷被罵的,咱們得去講清楚,也不是吵架,就是講個道理。」
「行。」夏元寶思量了一下道:「咱們明天就去江家。」
夏家人從來是行動派。
他們算不上很聰明的人,就是有兩點好,用心,做事。
他們和人交往,也沒什么彎彎道道,喜歡就說,不喜歡就罵,和你交朋友,就用心,把你放心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於是反而朋友滿天下。
他們干事兒,向來都是行動派,說了就做,說今天做就不會拖到明天。
這樣一件舉家決定要干的事兒,他們更是行動力驚人,大清早,夏元寶就問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