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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之身的霍啟在被發配平涼三年後,因軍功卓著被破格提拔為將軍,持朝廷符節,鎮御平涼,抵抗日漸崛起的匈奴部。然而也是這年,霍老將軍重病,霍啟七次上書請求回京,老皇帝不允,朝中大臣多忌憚太子勢力,也無人敢進諫,不久後霍老將軍辭世,皇帝賜侯爵位,不蔭及子孫,謚號忠義,是為忠義侯,而霍啟竟是連老將軍的最後一面也沒見著。

又二年,洛天慎及冠,封王荊州,皇帝賜號靜安。天下人聞此封號皆以為是老皇帝希望洛天慎如這名號一般,安分守己,勿要再攪動風雲,可只有在皇帝身邊服侍多年的人才知道,前皇貴妃姚氏的乳名正是靜安,也不知這是不是老皇帝表達對姚氏思念的一種方式。

然,佳人已歿,追憶惘然。

而本應外遷封王的洛天慎,最後也因為老皇帝一句「荊州煙瘴地,不適宜久居。」的話留在了雍京城。洛天慎自幼受寵,便是成年後,老皇帝也時常將其招進宮里作陪。

一邊親手掐斷了最寵愛兒子的繼位之路,一邊又將母妃早逝的長子大周章的弄上儲君位,都說天威難測,這下老皇帝的心思真叫天下人都看不懂了。

霍啟沒想到靜安王的封地竟恰好是現在戰亂不斷的荊州。洛天慎封王時他已經被貶到平涼,是以不知其封地之所在。他心中思忖,怪道近日朝中有風言風語,說是開年後洛天慎就要出京之封地,而朝中的三皇子黨也因為這個謠傳亂了陣腳。

同室操戈,明爭暗奪,這場鬩牆之戰,從現在的局勢看,靜安王幾乎已經一敗塗地,只是從天壇跌落的驕子又怎會甘心?

靜安王頗有些不甘心地望著霍啟,被緊握於手中的金樽幾近變形,不知他一個久病之人哪來的力氣,只聽得洛天慎用了極低的聲音道,

「桓宴,你叫我如何甘心,洛天成優居於東宮,我卻不得不去那戰亂之地,甚至性命都不得顧全,桓宴,你我二人多年好友,這次你幫幫我,好么?」

幫什么,怎么幫,這些洛天慎都沒有說清,可霍啟知道,洛天慎想要的他都給不起。

霍啟望著眼前這個曾經與自己共話天下的男人,現在卻因為妒忌而扭曲了神情,他心中陡然生出些遺憾和悲憫來。

他想,如果不是生在天家,如果沒有地位權力的誘惑,洛天慎這般資質的人,該最灑脫最逍遙的人物,暢情山水,優游時光,以文賦笑傲儒林。

可惜天意弄人。

盡管洛天慎已經如此低聲下氣,霍啟依舊不能給出他滿意的答案,

「王爺,猶記得當年你我泛舟湖上,笑談老庄之道,你我二人都推崇道家學問,道法自然,最講求順勢而為,很多東西若是過分追求,反而只能適得其反,王爺見識遠在霍啟之上,不應當不知此道理。」

或許早就猜到了霍啟的態度,洛天慎聞言雖愣了片刻,卻也無甚惱怒的表現,反到因霍啟話憶當年笑了笑,臉上也一掃剛才的陰霾猙獰,閑適的為自己斟上一杯酒,狀似不經意的撇一眼遠處正與洛舒朗低語的洛青陽,對霍啟說道,

「桓宴要回憶當年,我卻真念起一個故人來,這個故人姓顧。「他又把目光回,望向身旁的霍啟,果然見他已經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桓宴,當年若是洛天成將你與懷瑩的事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