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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了。」他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

管事臉上有些憂心,望著殿門愣了幾秒,而後嘆口氣,吩咐道,

「皇上指不定會派人來送點東西,要是讓宮里的公公見到殿下這般模樣,只怕又要嚼舌根了。你們仔細照看著,勿要偷懶,再讓我看見,小心扒你們的皮。」說道最後,他又罵起人來。

二小兒瑟縮腦袋,應道,「知道了管事,再不敢了。」

「恩,」管事點點頭,又問道,「世子可在里頭。」

「在呢,進去了就沒出來。」

「恩。」管事點點頭,走遠了。

承運殿內僅燃著幾只白蠟,帷幔無風自動,燭火閃爍,光影斑駁,本當與府中妻妾共度元宵的洛天成萎靡的半躺在一根朱紅主子旁,發冠有些微松散,鬢邊碎發零落,頹廢得不似平日嚴謹模樣。

洛天成軟著半邊身子為自己倒酒,一手執著酒壺,一手拿著白玉杯,可能嫌棄白玉杯口徑小,拋了小杯,拿著酒壺,對著壺嘴就要往嘴里塞,旁邊一只手及時阻止了他,

「天成哥,你少喝些,沒准一會皇伯伯還得傳你進宮。」到時候一身酒氣,難皇伯伯要想些什么。

一旁還坐著洛青陽,為了方便與洛天成說話,他也徑直坐到了地上。

洛天成眼神飄忽,看了看洛青陽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扯到自己懷里,拋了酒壺,低垂著頭,

「青陽,沒有人記得,沒有人記得今日是母妃的忌日。」

洛青陽本想將手抽回,可聽見他這般言語,心里終是不忍,勸慰道,

「怎會,天成哥不是一直記著皇伯母嗎,我也一直記得。我永不會忘記,當年若不是皇伯母將我誤吞下的毒酒引出,我怕是早已殞命,可明明皇伯母自己也已中毒,如果不是為了救我,耽誤了時辰,說不定皇伯母就不會去世。」

聽見洛青陽這般自責的話語,洛天成忍不住安慰他,

「同你又有多大關系?就是沒有你,母妃飲下的毒酒太多,也只能回天乏術,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賤庶人姚氏,心思歹毒,蛇蠍心腸,毒害我母妃。」

看著洛天成頹靡的模樣,怕他又要陷入當年的回憶不能自拔,洛青陽也強打起神來安慰他。畢竟,若論喪母之痛,他也感同身受。

洛青陽的母妃也在他十歲那年生病去世。

「天成哥,你該從回憶里走出來,不能只活在痛苦里,你連靜安王都能諒解,又何必為難你自己呢?」

洛天成搖搖頭,聲音晦澀,

「陽兒,你不懂,都怪我無能,當年我若是能更討得父王歡心,姚氏也不至於如此猖狂,敢下毒害我母妃。」

殿內原本半開的窗戶突然刮進一陣風,將洛天成為元燕後燒得香紙黑灰吹得漫天飛,碎屑粘了二人滿身,還有些落進酒里,洛天成隨手捻了點紙灰在拇指之間摩挲,無奈道,

「宮里只有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母妃的忌日,父皇怕是已經忘記了吧。」

當年母妃對父皇的即位出了大力,甚至為了鞏固父皇的位置,設計親手殺害了他權傾朝野的親舅舅,母妃一族的勢力也隨之消解,父皇因此才沒了後顧之憂,奈何天子薄情,父皇卻被妖妃姚氏迷了心神,姚氏誕下皇子後,父皇對他也再不似以前那般寵愛,而曾經對母妃的誓言和承諾,早成了過眼雲煙。

母妃去世多年後,在姚氏的策劃下,洛天慎企圖與他一爭儲君之位,眾人多趨炎附勢,見他大勢已去,多有冷眼,那些年可真叫他看盡人間冷暖,

「這些年來,我侍奉父皇,處處小心,就怕一個不滿意,父皇就要廢了我另立他人。」洛天成抬起了頭,青陽見他眼有淚光,知他心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