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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不錯,」霍啟仰頭望向更深更高的山林深處,「不過,走得越深,只怕危險越大。」

這樣的山路對於常年行軍的霍啟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洛青陽身嬌體貴,走這樣長的一段路已經相當為難他了,何況洛青陽沒有武功,霍啟不能將他之於危險之地,想了想最終放棄了繼續前進的想法,畢竟山下隨處可見的火堆已經證明了他同洛青陽的猜想,回去只需細細將劉策盤問一番,諒他也不敢再欺瞞此事,若真的矢口否認,那便讓他親自來自梅嶺走一遭。

二人又按著原路下山,只是這山林濕滑,上來不算太難,頂多就是點力氣,可下去就麻煩了許多,尤其是濕滑陡峭山坡地段,一個不穩,只怕兩人都要栽下去。

每段危險的路程,都是霍啟先下去,而後伸手接住下來的洛青陽。又是一段極為陡峭的山坡,傾斜的角度只叫站在上面的洛青陽雙腿發顫,他悄悄咽了口唾沫,然後顫顫巍巍向霍啟伸手,不曾想正要碰到霍啟手掌時,腳下松軟的泥土突然整塊垮掉,霍啟還來不及牽住他,伴隨著他自己的一聲驚叫,洛青陽已經迅速往山下滑去,不巧此段山路正是碎石漫布,目力所及處,山下還有一個淺坑,坑中也不知有無尖銳大石。

幾乎是下意識,霍啟立馬跟著撲倒,一把就將洛青陽帶近自己懷中,他一手護著洛青陽的頭部,一手緊緊攬住洛青陽的腰,將他整個籠罩在胸前。強大的慣性帶著二人快速墜落,諒是霍啟眼疾手快,中間多次企圖抓住可及的草木,緩沖兩人下滑的速度,奈何被拉住的草木反被他連根拔起,帶出泥濘無數,待試了五六次後,霍啟終於望見不遠處就有大樹垂下的一根枝椏,霍啟看准時機,又確保了此時是洛青陽位在上方,遂伸出原本護在洛青陽頭上的右手,猛拽住那根樹枝,他的手在樹枝上滑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上面本就不多的樹葉幾乎被拉光,禿禿的棕色樹皮上沾了霍啟被劃出的鮮血。

二人經過一番折騰這才堪堪停下來。

洛青陽已經嚇得緊緊縮在了霍啟的懷里,這是他十幾年生命歷程中為數不多的驚險時刻,而上一次還是在十幾年前。

等到確認沒有繼續下滑的危險後,霍啟才用那只混雜了碎葉和鮮血的手輕輕拍了拍懷里的人,

「陽兒,沒事了。」

等了片刻卻沒聽見回應,霍啟原本才放下的心又陡然提了起來,趕緊半坐起身,攏住洛青陽的肩膀,輕輕喊到,

「青陽,青陽。」

又喊了好幾聲才換來洛青陽淺淺的一聲回應,霍啟怕他受了傷,趕緊前前後後的察看他身上的情況,發現除了右手手背上蹭破了好大一塊皮外沒什么明顯的傷口,只不知他這一身稍用點力氣就能留下印子的雪白皮膚有沒有被碎石刮傷。

霍啟執其洛青陽『受傷』的右手,他的拇指指腹在沒破皮的地方輕輕磨蹭,問道,

「手疼不疼?」

洛青陽聽了,吸了吸鼻涕,先是搖了搖頭,後來又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又可憐又委屈。

其實相比他受的這點傷,霍啟才算是真正的傷者,不過這疼不不疼卻不是按傷口大小來算的。

洛青陽從小就是受盡寵愛的金雀兒,時時刻刻都叫人寵著愛著,打不得罵不得,除了十幾年前的那次中毒意外之外,何時受過這樣的驚嚇,面對突然而至的危險,他的反應自然要比霍啟害怕得多,畢竟他是一次風寒就能轟動整個京城的權貴爭相送葯的人。

霍啟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無奈,但心里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