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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做出來改變,並且問責趙釉,如何敢欺瞞荊州瘟疫,不納流民,也不知趙釉或是陳玄文使了什么計策,庸京雖知道了趙釉的罪行,卻以荊州戰事吃緊,趙釉於荊州為政多年,熟悉該處風土人情山川地貌為由,只罰了趙釉兩年的銀俸,便不再予以追究。

但當今之急不是懲罰趙釉,而是應當盡全力控制好疫情,同時解決流民問題,防止匪患之上再加流民動亂。洛青陽英寒張信三人這邊處理瘟疫與流民問題,經過追查,找到了江夏府里與葯商私自勾結,用假葯劣葯套取朝廷錢糧的官員,只是在進一步深查的過程中,涉及假葯劣葯一案的幾個官員幾乎同時在監獄中服毒自殺,洛青陽命令張信仔細追查這幾個官員是否有他殺的嫌疑,最後卻發現這些官員在被捕入獄前皆已經藏好劇毒,事後再去追查被這些官員貪腐的錢銀也沒有下落,此事竟就此斷了線索。待洛青陽等人初步安排好江夏之事,那邊,霍啟襄陽大捷的消息也早傳到了江夏。

襄陽到江夏乘船不過二日光景。

第85章

時光似水,初春的江夏府動人非常,江水繞城而過,岸邊白花低垂,點進水中,盪開圈圈漣漪,水中不時有小舟劃過,撐篙的是些士兵,舟的腹中運輸著灰麻袋包裹的糧食,這些都是安置流民的糧草,一些從周邊富饒州縣調集,一些則輸送往賑災糧急缺的州縣,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士兵們將各自舟船上的糧食搬至渡口,還未及送往倉庫便被總管匆匆召集,說是今日自水上有個大官要蒞臨江夏,所以運送糧草得船隊減少一半,總管話才說完,士兵們變稀稀落落的討論起來,消息並未刻意隱瞞,因而許多士兵都知道,總管口中的這位大官,正是日前解救襄陽困境的霍啟霍將軍。

賑災濟民事務最是繁瑣,洛青陽幾日來為流民糧草湯葯之事忙得連軸轉,日日休息甚少,他之於撫慰難民,只有書簡上的經驗,幸而有張信與英寒在一旁幫襯,雖有人分擔,洛青陽這些時日也累得夠嗆,更不知怎的,離了霍啟的這些日子里,他夜夜不得好眠,半夜總從噩夢中驚醒,汗濕褻衣,怪事還不只這一件,陳玄文自第一日滿嘴譏諷後對洛青陽一行態度突然變得曖昧起來,洛青陽自詡自來到江夏,他的一系列舉動可謂大刀闊斧,趙釉和陳玄文不僅沒有使什么絆子,更是對洛青陽在糧草湯葯上的要求有求必應,陳玄文對洛青陽的態度雖不見諂媚,也算得極為客氣,洛青陽猜不透這二人的心思,張信也是霧里看花。

霍啟將到的消息,洛青陽昨日便知,今日清晨便早早去了趙府將手上糧草的憑證交到陳玄文手中,趙釉作為江夏太守,一早就領著府上守衛前往灘頭渡口侯著霍啟,所以府里的事都由陳玄文負責。糧草交接核算不是簡單事,故而就算洛青陽加快了速度,到處理完時,已近午時。陳玄文見他微皺眉頭的模樣,語氣聽不出情緒的問到,

「監軍大人今日似乎心神不寧,可是有什么難處,不妨說來陳某聽聽,陳某好為大人分憂。」

洛青陽聞言抬頭望了陳玄文一眼,卻發現對方亦在看自己,洛青陽遂回視線,道,

「霍將軍今日至江夏,我恐手上事情耽擱,誤了迎接將軍的時辰,所以顯得有些急了。」

「人之常情,」陳玄文自然知道洛青陽心神不寧是為何事,他不直說只是為了進一步試探洛青陽對霍啟的態度,「只是現在已近午時,將軍一行怕是已經到了。」

「是么,」洛青陽停下手中書寫不停的毛筆,望了望敞開的門外,鳥鳴從外面透進來,攪亂著他的心,洛青陽突然放下手中的筆,擱到筆擱上,而後沖著門外叫了一聲『張信』,一直守在門外的張信進了門,洛青陽未多說,只將鋪開於桌面的賬本指了指,道「我需前往渡口迎接將軍,拜托張副將你來幫我處理未完之事。」

張信知他見人心切,還未及說話,洛青陽又轉身對陳玄文拱拳道,「令狐身為大軍隨行監軍,理當前去迎接將軍,剩下之事有勞陳大人了。」

陳玄文依舊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一切自然聽憑令狐大人吩咐。」陳玄文緊盯洛青陽的眼,在青陽轉身剎那悄然眯起,待青陽背影徹底不見,陳玄文嘴中含糊不清的說了些什么,進了門的張信見他嘴角微動,以為是有話同他說,遂問到,

「陳大人可有話要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