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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漸漸地洛天慎便處於下風,他遂完全放棄防守,招招必殺,狠辣的招式如劍雨一般頻出,霍啟皆一一化解。但兩人過久纏斗終不是好事,霍啟故意賣出一個破綻,洛天慎窺得機會,全部力氣積於右手,劍光如白練,劍鋒如羽鏃,刺向霍啟的胸膛,哪只毫厘之間,霍啟驟然側身躲過,而後將劍身自身後繞過,左手接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了洛天慎。

滴答滴答,是鮮血落地的聲音,洛天慎胸口被傷,他本就體弱,方才一戰用了全力,現下受傷,手上脫了力氣,長劍落地,哐當一聲,霍啟本欲直取他性命,哪只他周圍的護衛全是高手,他們立即上前護住洛天慎,一番纏斗下來,兩撥人馬已從含仙閣內打到了含仙閣外,但毫無疑問的,洛天慎一方處於劣勢。

洛天慎只知自己調換了今日禁防的禁衛軍,卻不知何時洛天成與霍啟竟然在宮中安排了如此之多的守衛,且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對付起來極為吃力。

片刻鍾後,洛天慎一方頹勢盡顯,他不得不帶領手下之人往提前約定的宮門方向趕,以做逃生之計。

宮門處,早已有接應之人等待,洛天慎一行人翻身騎上備好的馬匹,一路飛奔出城。

一旁的張勇見他們已經飛馬出逃,立即上前請示霍啟,霍啟只叫他趕緊吩咐備馬。他望向洛天慎出逃的方向,心中不詫異,

「難道,一切果然都在洛天成的掌握之中嗎?」

雍京城內早有許多洛天慎的人埋伏,洛天慎逼宮之計如果順利,他們便會負責控制城內局勢,如果失敗,他們則又成為了突破逃生的後備力量,長哨響起,這是失敗的信號,大批潛藏的人紛紛趕往東城門,此時在皇城值守的羽林衛只怕已經趕去救駕,洛天慎根本再無勝利之把握,只能出逃。

他能出逃,還得感謝他的好父皇,年少封王分地,荊州早已經成了洛天慎的勢力范圍。他在荊州暗自養兵修甲,又暗地里支持紅巾匪的發展,為其提供錢糧兵甲,致使荊州戰火不斷,一來可以掩人耳目,悄悄積蓄力量。二來可以困惱洛天成,甚至讓他深陷荊州戰火泥潭,讓老皇帝失去對他的信心。三來,利用老皇帝對他的寵愛,不忍心讓他遷往戰亂之地,便能一直留在京中,籠絡京城官員,培植自己的勢力。最不濟,現在逼宮失敗,還能逃去荊州,以圖東山再起。

人馬沖撞,一路碾過無數百姓行人,一時間宮城前往東城門方向哀嚎遍野,骨血漂櫓,守衛東城門的兵士緊閉大門,想要以薄弱力量將洛天慎困在城中,以待援兵,瓮中捉鱉,但他們根本不是洛天慎的對手,幾番下來便被殺戮殆盡。

衣袍沾滿鮮血,手下人馬皆如困獸,洛天慎問趕來的游衡,

「東宮那邊情況如何?」

游衡臉上也是少見的疲憊,他起了一貫的漫不經心,嚴肅到,

「我們與東宮衛廝殺幾回,雖然為讓他們沖出,但損傷亦是不小,聽聞哨音,便撤兵趕來匯合。」

洛天慎面無表恰恰,叫人看不出情緒,

「陽兒呢?」

「已經送往城外。」

聞此,洛天慎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又問,「還有誰沒到?」

「趙崢父子,他們片刻就能到達。」

正說話間,趙崢和趙紫乘二人已經趕來,既然該到的人已經到了,洛天慎吩咐人去推開那扇緊閉的朱紅銅釘的城門。

嘎吱嘎吱,沉重的漆門漸漸被推開,逐漸擴大的門縫中外城的陽光透進來,眾人被這光刺了眼,都不由得眯上了眼睛,豁的一聲,大門全開,迎接洛天慎的卻不是坦途,而是手執長戟,森然羅列的軍隊,金甲耀日光,折射出讓人生畏的陰寒。

游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嚇了一跳,他靠近洛天慎半分,下意識地低謂,

「主子,怎么會這樣。」

洛天慎又如何能夠想到,他陰沉著臉,一語不發身後洛天成和霍啟已經趕來,群馬嘶鳴,昭示著洛天慎野心的徹底失敗。

洛天慎撥轉馬頭,與背後不急不緩趕來的洛天成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