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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分別由洛天紓與游衡率領,而洛天慎自己則帶領主力軍北上想要直取雍京。一時間天下百姓人心惶惶,戰火之猛烈,迅速席卷半壁江山。

霍啟知道,洛天慎雖有三路兵馬,但最核心的卻是他自己率領的那一路,三軍奪帥,士氣必回大跌,所以他將大批銳軍力聚集在一起,主要攻擊洛天慎,其他兩路的用兵則要薄弱許多。

原本霍啟想要調集部分西北軍過來,但帝國出現內亂,烏桓國原本的投靠之意開始動搖,夏日很快在戰火中逝去,秋高馬肥,匈奴正是一年中實力最為強悍的時候,看見中原帝國開始內亂,厲兵秣馬,蠢蠢欲動,南下之意,昭然若揭,是以西北軍不敢輕易離開。

洛天慎的軍隊在最初的兩旬,勢頭甚猛,但在孟津關被霍啟背後偷襲,火燒糧草後,便由進攻轉為了防守,而另外兩路軍隊也因為離荊州千里,糧草補給跟不上,而出現了人困馬乏的苗頭。洛天慎仔細分析了局勢,准備見好就,守住淮河以南的地盤,與洛天成劃江而治,形成分庭抗禮之勢,但霍啟又哪會讓他如意,見洛天慎轉為防守,連夜抽調了部分銳,從後面偷襲了游衡的軍隊,與前方的朝廷軍隊一配合,前後夾擊,游衡戰死。

三路軍變成了兩路軍,游衡被殺,一時間洛天慎軍隊士氣大減,霍啟決定乘勝追擊,而此時老皇帝也親自頒布了旨意下令捉拿洛天慎,並在雍京丹鳳門城樓的鳳凰台上親自接見了雍京百姓,太子囚禁皇帝的謠言不攻自破,洛天慎在輿論上瞬間處於劣勢,由原本的清君側淪為逆臣賊子,許多叛降的州縣又紛紛回歸朝廷一方,洛天慎自己內部大亂。加之各地援軍紛紛到來,霍啟集齊千軍萬馬,一路勢如破竹,不僅回了相繼被攻下的州縣城池,還直搗荊州洛天慎的巢穴,洛天慎和洛天紓被活捉。

天佑二十八年秋九月,持續了近半年的內亂終於平息,匈奴大軍卻又南下,李存利將軍雖在此前匈奴部的小規模進攻中取得了一些勝利,但面對匈奴如此狂烈的進攻大軍,漸漸開始招架不住,老皇帝一紙詔令將霍啟又調往平涼,賜剽騎大將軍號。太子洛天成雖知道讓霍啟重回平涼,無異於放虎歸山,但帝國安危在前,他只能以大局為重,但此後他便加強了對洛青陽的控制,死死捏住了這個無論對他還是對霍啟都極為重要的人。

與匈奴一戰,斷斷續續打了一年,最終以霍啟率領三千輕騎,孤軍深入,直插匈奴聖山狼居胥,血洗匈奴王庭告結。

而此時,雍京城已經換了新的主子。

天佑二十九年孟春,老皇帝退位,成了一心問道的太上皇,從此不問朝政,新皇洛天成即位。

朝中但凡有些資歷的大臣都認為,新皇登基後的第一件事該是除掉叛亂的洛天慎和洛天紓,畢竟他與三皇子斗爭多年,終於一朝勝利,握璽為龍,成為人主。但洛天成卻只是將二人下落天牢,挑斷了手腳筋,囚禁了起來,世人只道新皇宅心深厚,念及手足之情,然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洛天慎的一條命卻是老皇帝用退位來保住的。

新皇登基時,與匈奴之戰尚未結束,洛天成為了支持軍隊作戰而不增加百姓負擔,命令所有官員素食素衣,同時縮減宮廷用度,戰亂剛剛結束,洛天成便馬上宣布輕徭薄賦,歷經戰亂的州縣減租稅三年,與民休息,同時啟用許多新的官吏,不問出身,不看門第,一時間寒門驕子頻出,天下英才,衣朱紫登廟堂。

洛天成的一番動作讓天下人為之振奮,老皇帝當國三十年,戰火不息,賦稅日重,貪官污吏,狼狽為奸,商賈奢靡,百姓困苦,洛天成即位後卻讓許多正直的官吏感覺帝國的空氣煥然一新,雍京城也褪去了昔日虛浮的奢華,廣開懷抱,海納百川,成了內外聞名的大都會,而與雍京城的開放不同,新皇在對待將領上卻格外苛刻,他采納了丞相王文德提出的更戍法,各地軍隊與京師駐兵輪番值戍,使將不知兵,兵不識將,以此來削弱領軍大將的權力,但只有一個例外,那便是西北軍。

雖然明面上洛天成下了旨意,說西北重地,有匈奴控弦百萬,虎視眈眈,需有重兵把守,霍啟與西北軍駐防平涼多年,熟悉北方風物,當常駐於此,但其實不過是他的旨意到達不了平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