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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男人在哪,奚晚風奇怪地找了幾個地方,最後居然看到男人一臉恬靜地坐在主卧的床上?
「喂!你走錯地方了!」奚晚風白眼。
「啊~這里不是客房嗎?」
「這里滿牆掛的都是我和成瀾的照片,誰家客房這樣裝啊?」奚晚風知道,他就是想耍賴皮,想登堂入室!可是這偏偏踩住了他的尾巴,讓他炸了毛。他沒法忍受別的男人出現在成瀾的位置上。
藍銘緒舉手投降,偏偏不安分摟住奚晚風的腰,低喘著咬耳朵:「咱們一起去露台聽聽雨吧。」
這提議在常人耳朵里可笑,可是他們這些學藝術的,偏偏就吃這一套。
奚晚風不甘心地轉過頭去:
「你先別摟著我,放手…」
這雨確實繾綣,暈開了鋼筋鐵骨的城市森林,反而有些詩意的味道在其中了。雨滴絡繹不絕的打在露台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歡快悠揚的「滴答聲。」
兩人的褲腳隱約有些濕了,可誰也沒有在意。
「每次下雨前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
「那股味道。」兩人異口同聲。
說不清,像是泥土的味道,也像是塵埃的味道,你若是身處山河湖海,那味道便更清爽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輕聲笑了,他側頭看著男孩青澀的側臉,遠處高樓大廈發出的紅光橙光都在他臉上留下來美麗的印記。逆光下他的眼睛十分好看的,可愛又深情。
「都怪這雨,我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動心了。
奚晚風驚愕地看著男人,自己可不是什么情場高手,說起來,他也只被成瀾表白過而已。
「成瀾不該走的,他回來會後悔的。」
「誰會安心把你一個人放在家里,不怕賊偷也怕賊惦記。」
奚晚風手腳都虛浮著,按捺心中各種奔涌的復雜的情緒,狂喜,不安,背德…
「別…別說了,閉嘴…」他把手死死捂在男人的嘴上,生怕再泄露一個字。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住這種甜言蜜語的炮轟。或許男人說的沒錯,都怪這雨!該死!
這該死的登徒子,伸出舌頭,羽掠過般輕柔,舔了一下男孩的手心。
奚晚風像被蛇咬了,驚恐的回手,也退後了一步,望著手心濕漉漉的痕跡。
「你…你!」
「我要親你。」男人不容置喙。
「不行…唔!」
唇舌已經脫離了思維的控制,在彼此的口腔里激烈地攪翻著。男孩完全亂了陣腳,他只被成瀾溫柔哄著吻過,又哪里有經驗應付這樣激烈的進攻?
口唇吸嘬的聲音好像太大了些,那在奚晚風的腦海里都轉化成了背叛的證據。可是,為何如此沉迷?男孩不知如何反抗,更不願意反抗,他誣賴那是荷爾蒙作祟,或許確實是,只是他要醉了,像喝了一杯紅酒,那正好是他的酒量,他無比清醒,又無比困倦,想溺死在這個吻里,又無法完全摘除心里的害怕與愧疚。
奚晚風感覺在被兩股力量拉扯著,而自己已經要被拉斷了。
「嗚…」
男孩啜泣出了聲,男人是惡魔嗎,為什么還不放過自己。
奚晚風妥協了,他對天空腹語:
雨,求你了,下大些吧…
☆、十
「成瀾下周回來?」藍銘緒拿餐巾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