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煙了。
奚晚風一度沉迷他抽煙時得樣子。然而擔心成瀾損耗身體,奚晚風嚴詞拒絕了成瀾再抽一支煙。而今天,男人安靜底座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
「親愛的,你回來啦?」
奚晚風磕磕巴巴,覺得自己語言蒼白地像一個傻子。
成瀾站了起來:
「我打電話給你,怎么沒接?」
「我手機靜音了。」
「加班?」
「對。」
「銘緒給我打電話,問我今晚要不要加班,想請我喝一杯。」男人又說:
「寶貝,告訴我你去了哪。」
男人的聲音毫無波瀾,奚晚風看到那個煙燃盡了,只剩下幾撮灰燼。
「加班,真的是加班去了。」
男人坐了下來,重新點燃一根香煙,許久沒有說話。
「快去睡吧,幫你跟銘緒請假了,明天休息一天吧。」
奚晚風愕然,沒想到男人就這么放過了他。
或許男人已經知道了,或許他只是起了疑心。
男孩默然地走進卧室,他幾乎是戰戰兢兢地躺下了,他不敢叫男人進來睡覺。
這一夜無眠。
次日,熹微初露的時候,奚晚風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家里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
男人這一夜在做什么,在想些什么,做了什么決定,這些奚晚風不得而知,他恨男人如果知道了真相,為什么不追問自己,為什么不找藍銘緒對質,為什么不聲色俱厲地責罵自己的不貞與背叛,這樣至少男孩子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結局,不用整日整夜的不安。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不,這不可能。
男孩今日沒去上班,他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惶惶不可終日,他乞求一個判決,一個解放他的判決。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男人很早地下班了,買了菜,親自為男孩做了豐盛晚餐。
還說,已經打過招呼了,以後不會讓他加班。
男孩皺著眉頭抿著嘴,看著這一一如既往和風細雨的男人,或許是自己自亂陣腳了,他低下頭,感恩一般快速吃完了碗里的所有飯,一粒米都沒剩。
作者有話要說:要考試了,各種肩周炎脊椎病都犯了
☆、十八
今天難得有課,奚晚風跟公司請了假,回了學校。
坐在熟悉的教室,奚晚風覺得心情舒緩了許多,那些不能說的不能看的秘密好像都被關在小黑屋子里,自己也依然只是那個只需要考慮畢業和就業的學生。
室友幫占了座位,老二看到老幺頂著個黑眼圈,好像十年都沒睡過覺了,不由地被嚇了一跳:
「我靠!你做賊去了啊?」
老幺疲憊地說,不知道最近怎么的,總感覺夜里睡不安穩,可能是鬼壓床了。
奚晚風轉頭又看老大,又是一驚:
「我靠?你臉上那是什么表情,為什么意氣風發的?你拿國獎了?中票了?」
老大但笑不語,眼里的滿足已經要溢出來了,奚晚風覺得有點得慌,又歪過身子看向老二,這下他不驚了,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老二,你脖子上好大一塊印子啊。」奚晚風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老二冷漠地看著投影屏幕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