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伽華笑了一笑，卻並不追究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凌飛桐吐了吐舌頭。

墨伽華刮了下他的鼻尖，繼續說道：「不過，你了解的並不完全。鮫人的生存之中，出現雙生子的幾率非常小，但雙生子或者是共生共榮，或者是一個以另一個為養料，這是一件非常殘酷血腥的事情。」

凌飛桐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墨伽華的手。

墨伽華反手握著他，道：「如你所言，鮫的確是一種特殊的生物，他們的神力天生強大，這很大程度上，意味著他們一次只能有一個活下來的孩子。很不幸，我與他屬於二擇一。所以在母胎之中，我與他血脈共通，也已經開始相互爭奪生存的權利。我強勢，就意味著他弱勢，所以從出生時起，我的生命力，就遠超於他的生命力，他自從出生之後，便連水都無法離開」凌飛桐聽著這個仿佛天方夜譚的故事，心情復雜極了。

「二分之一的鮫人血統，讓他並沒有在剛出生就直接死亡，但是鮫人血統的特殊性，讓我們的生存斗爭，不死不休地延續下去。」

墨伽華的聲音涼如水，冷如月，砸在凌飛桐心中，讓他忍不住地心疼。

「陛下並不喜歡我，卻對那個孩子疼愛得很，他曾經想過將我殺死，但卻又出於種種考慮，下不去手。之後隨著我越來越強，他的生命力就越來越弱，最終死亡，陛下對我的恨意，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便到了巔峰。」

凌飛桐一邊心疼，一邊不解，問道：「可是陛下為什么這么偏心眼？明明你也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是同一窩出來的，如果是我，我肯定兩個孩子都愛。」

說著，凌飛桐氣憤不已，為墨伽華的遭遇抱不平，咬牙切齒道：「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父親。」

「他的確也不是我的父親。」墨伽華似嘲似諷地勾了下唇角，道：「因為我是從他肚子里面出來的。」

「……」凌飛桐頓時瞠目結舌。

這他媽什么鬼？

墨蘭斯明明是個超亞人，超亞人男性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像是看穿了凌飛桐的想法，墨伽華解釋道：「這大概是鮫人的特殊能力吧，亦或者是那個鮫人，用什么方法改變了陛下的體質，總之，我是他生出來的。」

凌飛桐迅速消化著這個令人解的事實，很快抽絲剝苗，找到了問題所在。

「墨蘭斯陛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不喜歡你？」凌飛桐說著，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不對，不可能僅僅是這個原因，否則他不會對另一個孩子好，卻偏偏對你很好。」

墨伽華無聲冷笑，淡淡說道：「原因很簡單，他恨透了那個讓他尊嚴全失又不知所蹤的鮫人，而我長得像極了那個鮫，而那個死去的孩子，卻像極了陛下。想來我的性格，大概也有些像陛下厭惡的鮫。」

「只是因為這樣，他就移情到你身上了？」

凌飛桐簡直無法理解墨蘭斯的心理，墨伽華只是一個最無辜的孩子而已，他做了什么？他能做什么？為什么就要受到墨蘭斯的傷害和厭惡？

「大抵如此吧。」墨伽華淡道。

這是他所能推測到的，最合理的一種解釋。

雖然對於墨蘭斯和那個鮫人之間的過往，他無從窺測，但是他倒是能夠明白墨蘭斯身為一個超亞人，還是站在帝國權勢巔峰的帝王，卻給另一個男人誕下孩子的屈辱和憤恨。

然而他並不認為這是他的過錯，也自然不會認為墨蘭斯那么對待他，是正確的。

凌飛桐著下唇沉思片刻，道：「可是，那只鮫人為什么又一定要算計殿下，要讓殿下親自帶回去？」

墨伽華捏了捏凌飛桐的下巴，讓他松開咬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