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伽華一頓，掃了凌飛桐一眼，道：「你別告訴我，我現在見到的所有和鮫族血統掛上鉤的人，都是從聖蓮星系過來的。」

「嘿嘿。」凌飛桐撓著頭笑了一下。

墨伽華：「……」

「也不能算是全部吧。」凌飛桐琢磨著說道：「不過大部分還真就是這樣。怎么說呢……之前鮫人帝國舉國遷移到聖蓮星域的時候，的確有一些鮫人落單流在了紅河星系，但是都一千年過去了，這些鮫人的血脈，絕大部分都已經被稀釋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後輩們根本不會出現返祖現象，所以土著鮫人特別少了殿下，你懂吧？！」「懂。」墨伽華嘆了口氣。

「嘆什么氣呢。」凌飛桐說。

「你們藏得真深。」墨伽華道。

凌飛桐笑了，說：「這算什么，不過就是自我保護而已，我們本來就是拿不到明面上的人，行事再不低調點兒，保不准沒過幾年就被人抓起來關到實驗室研究所里面當標本了，畢竟是外來物種入侵嘛。」

「所以我親生父親也是為了特殊目的才來到這里的嗎？」

「這當然」凌飛桐話說了一半，頓時卡殼了。

操，墨伽華剛問了誰？

他怎么就突然提起了那位不能提的人？

我又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操，這日子還能不能活了？！

墨伽華和凌飛桐對視著，他沉黑的眸子，慢慢眯了起來。

凌飛桐拼命地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說：「其實吧，我說我沒聽清楚你剛才問我什么問題，你信不信？」

回答他的，是墨伽華高貴冷艷的一聲「呵」。

凌飛桐嘆氣，「好吧，其實我自己都不太信。」

墨伽華捏著凌飛桐的下巴，不算重，但也絕對不足以凌飛桐別過腦袋。

凌飛桐只好看著墨伽華的眼睛，但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一直往墨伽華的鼻子上滑，像是蚯蚓似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墨伽華還是問了出來。

凌飛桐舔了舔有點干澀的嘴唇，他禁不住緊張起來，不安地動了動身子，道：「殿下，咱打個商量，關於您父親，那位大人的事情，您能不能不要讓我回答了？」

墨伽華表情晦暗不明地看著他。

凌飛桐又想嘆氣了，道：「殿下，我還不想受到追殺，有些人在我們的嘴巴里面，都是禁忌，他們的事情是連提都不能提，說都不能說的，我不想給自己一點後路都不留，而且，我對他的確不太了解，也只不過有幾面之緣而已。」

墨伽華沉沉地看了凌飛桐一會兒。

他毫無征兆地松開手，躺了下來，拉上被子閉著眼睛道：「睡覺吧。」

凌飛桐摸摸鼻子，覺得有點尬。

他心里頭也有點不太好受。

墨伽華在知道他需要晶礦來完成任務的時候，好無保留毫不猶豫地將他的私人晶礦悉數托出，還大方地送給他，這份恩情，已經不是他能報答的了。

可是，他不過是想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他卻為了一己之私，因為膽小怕事，而閉口不言。

恐怕墨伽華也覺得挺失望的吧？

凌飛桐張了張口，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