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亞瑟極其不滿意,抗議道:「你好歹顧忌一下你的單身狗好友的想法,你丫兒知不知道自己字里行間每說一個字兒都是在秀恩愛?」
凌飛桐摸摸臉,狐疑道:「有嗎?沒有吧?」
亞瑟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凌飛桐想了想,他敢對老天爺發誓,他真的沒有一丁點秀恩愛的意思。
不過,貌似說話內容還真有點兒那種嫌疑。
凌飛桐笑了笑。
秀了恩愛還不自知,這估計得是秀恩愛的最高境界。
他對墨伽華,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會膩。
凌飛桐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亞瑟抽抽眼皮子,說:「你這又是怎么了?感慨人生啊?」
「感慨個鬼的人生,我這是郁悶、難受、傷感。」凌飛桐說。
亞瑟斜著眼啾著他。
凌飛桐也斜著眼和亞瑟對視了一下。
「有用嗎?」亞瑟問。
「沒用。」凌飛桐想都不用想。
「那你郁悶、難受、傷感個屁。」亞瑟口吻挺冷漠的,但不是針對凌飛桐,而是針對這種時不時就悲春傷秋這回事兒。
凌飛桐和亞瑟並排無言地往前走著。
到了堆了個雪人的拐角處,凌飛桐扯了扯亞瑟的袖子,說:「那什么,我提個事兒,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亞瑟說:「那你還是別提了。」
凌飛桐:「……靠,你這太不給面子了。」
亞瑟笑了,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事兒。」
凌飛桐表情驚訝,湊過去胳膊搭在亞瑟肩膀上,兩人哥倆好地往前繼續走:「你能猜到?說來我聽聽?」
「你或者想說我那個孩子的事兒,或者想提景逍,是不是?」亞瑟似笑非笑說。
凌飛桐懵逼臉,好半天都沒發出聲音。
最終,他對著亞瑟豎起了大拇指,真心感嘆道:「牛逼,其實你才該是我情緣真愛的吧?這他媽完全能靠心靈感應發電了。」
「我對你沒興趣。」亞瑟搖搖頭,說:「而且你長得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別想了。」
「滾蛋!」凌飛桐笑罵道。
亞瑟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覺得彼此和自己都特別傻不拉幾的。
亞瑟望著一排排四季常青的樹,上面落著有厚厚的白雪。
亞瑟看著遠方,停了腳步,說:「那段時間,我閉著眼睛都是一片血紅色,全世界都沒第二個顏色了,我最需要我愛人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我那個時候,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恨不得直接死了……我都找不到活下來的意義了。」
凌飛桐心里一塞,說:「抱歉,我不該說的。」
亞瑟白了他一眼,說:「我自己想說的,怎么著,還不讓我吐槽一下了?」
凌飛桐:「您繼續說。」
亞瑟一笑,像是嘆息,輕輕吐了口氣,說:「桐桐,我覺得我現在也沒太難過了。最陰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就想,我的人生就算再垃圾,也不會更差到哪兒去了,我非但得活著,還他媽得好好活著,我得比那些害死我的人,活的時間都長,這樣我才有機會去親手報仇。」
「要不了太久的。」凌飛桐拍了拍亞瑟的肩膀,定定看著他說:「我幫你報仇,只要你說時間,我們一起搞垮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