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很在意，是么？」

「是。」凌飛桐坦然承認：「我在意的不得了，我在意每一個住在城堡里面的情人，我在意所有和你傳出緋聞的人，我也在意你即將迎娶的那位王妃。」

「他不是本王的王妃，你才是。」墨伽華說：「你不高興，可以告訴我，可你為什么不說「因為我知道沒有意義，也因為殿下只喜歡一個從頭到尾都只會乖乖聽你的話，卻從來不知道忤逆您、不讓您生氣的奴隸。」凌飛桐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說：「可我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你欺辱我的時候，我會覺得難堪，也會覺得難過。」

墨伽華的心臟隱隱作痛，他望著凌飛桐的眼睛，說：「我只打過你一次。」

「可我卻能永遠記住那一次。」凌飛桐低著頭輕輕擦了擦眼角，然後抬起臉，說：「你從來不打算聽我的解釋，當我被人欺負而我反抗的時候，你只會為了維護你的利益平衡，讓我做那個炮灰，甚至你連一句道歉的話，都從來沒有說過，因為你覺得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墨伽華閉了閉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只是對凌飛桐動了那一次的手，就能讓凌飛桐在心中記這么多年，而且，無論他之後如何彌補他，如何愛護他，在凌飛桐的眼中，都無濟於事「對不起。」墨伽華啞著嗓子說：「我不該說的這么晚，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該那樣對你，所以請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難過。」

他真後悔沒有及時地低下高貴的頭顱，向凌飛桐道歉，然而他自己其實早就已經感覺到，那次的事情之後，凌飛桐似乎再也沒有主動對他提起過什么要求了。

他一直以為是凌飛桐沒什么特別的需要，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凌飛桐是從未將對他的防備之心放下分毫。

他的無欲無求，是他的自我保護。

墨伽華心如刀割，恨不得讓時光倒流。

凌飛桐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殿下，我們不合適的。我們的身份相差太遠，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一不小心做了惹你生氣的事情，」墨伽華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望著凌飛桐說道：「我不會娶其他任何人的，我只有你一個人，我不會再有任何情人，哪怕是名義上的，桐桐，只要你回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殿下，你做不到的，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你這樣做，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想改造你，也不想為你做出更多改變了。」凌飛桐紅著眼睛笑了笑，說：「殿下，你會遇到一個能和你並肩而立的人，你會尊重他，愛護他，他也一樣，還有，小心每一個你身邊的人，不要掉以輕心，也別再讓任何人，進入你的機甲了。」

「凌飛桐，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墨伽華盯著畫面里的人，道：「你愛我嗎？」

「在你的鞭子落下來之前，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凌飛桐說。

墨伽華恍惚了一會兒，說：「你走吧。

「再見，殿下。」

□作者閑話：！

第020章醒悟

凌飛桐走了。

他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但是卻有留下了很多東西。

墨伽華像是開了掛似的，將東方那場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膠著戰，以雷霆萬鈞的速度結束了。

士兵們在為不死神王軍團的軍團長歡呼慶祝的時候，主角卻是風風火火地單槍匹馬殺回了帝都。

「我想知道，你對他做了什么。」墨伽華對著墨蘭斯，滿臉冰冷地問道。

墨蘭斯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這是來質問朕的嗎？朕這些天才剛剛聽說你那個小奴隸已經跑了，還想問問，你對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