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不需要咨詢了嗎?
江北小水龜:我怕被掰。
肖毅:……
肖毅:其實,大神挺好的。
肖毅:他不抽煙不喝酒不玩女人,三好男人啊。
江北小水龜:……
溫城不抽煙是因為他整個家族都恨煙味,不喝酒這點有待考證,至於不玩女人,你倒是玩一個試試啊。
肖毅:我就一句話,大神追求你,你不惡心反感吧,那就是有希望。
牧清陽看著這句話沉默了。
肖毅:話說,你和大神……誰上誰下?
江北小水龜:你猜。
牧清陽興致全無,直接退了□□,頹廢地把自己埋進被窩。
周六夜晚,「不夜城」的狂歡。
台上的人身材修長,面容妖媚,光一眼就足以攝人心魄。常客都知道這個妖是個男人,也知道先前他並非一個人跳舞,近來雖不見舞伴了,只他一個人在台上舞著,但反倒更讓人心潮澎湃。
溫城跳完一曲後,額前的齊劉海已經沾滿了汗水,全數黏在他額前。溫城頗煩躁的掠了掠,齊劉海成了中分,也就他這張臉顏值夠高,不然人都不願看的。他回到吧台點了一杯可樂加雪碧,這杯飲品之所以沒名是因為「不夜城」壓根兒不賣,全看他面子滿足他的要求。
熱情男女的身影在舞池里交錯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溫城內心格外平靜。他就喜歡這種吵鬧到爆炸的環境,有種自虐的快感。
就在溫城小口抿著他的可樂加雪碧的時候,一位妝容濃郁、衣著暴露的大波浪卷女人走了過來,一手倚靠在溫城身上,幾欲要貼近溫城懷里,她在溫城耳邊吹了口氣,用逗弄的語氣道:「嗨,美女,有興趣和我玩一玩么?」
「沒興趣。」溫城干脆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掰,逼得美女兩胸壓在吧台上動彈不得。
酒保見怪不怪了,擦著酒杯道:「老板娘,你就不能離他遠點么,你看這店里誰沒眼色敢來招惹這大神的。」
溫城松了手,老板娘吃痛地揉著她的手腕,嬌嗔道:「我是老板娘我高興。」說完瞪了溫城一眼,「我聽小李說你要辭職。」
「嗯。」溫城點頭。
老板娘嫌麻煩地「嗤」了一聲,「好不容易葉橋走了,屬於一個人的女王終於屬於大家了,你在這時候要走?給我個理由。」
「我有伴侶了,」溫城正經兒道,「不好常出入這種煙花之地。」
老板娘上手就拿了一酒瓶,大有一種你再說一個標點符號我就砸你頭上的氣勢。酒保連忙把酒瓶搶回來,「『不夜城』不能打架。」說完又小聲地補了一句,「你也打不過他啊。」
老板娘就那么沉默地和溫城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咬牙道:「行吧,算你這個理由合格。但你不能說走就走,我下個星期會跟他們通知,星期六再來跳一場,當是正式告別,工資我照這個月的給你。」
溫城笑了,喝完的杯子往酒台上一擺,「謝老板娘。」
老板娘看著溫城的笑臉想說些什么,嘴張了張又合上了。
溫城則是轉身離開,長發在半空劃了個漂亮的弧度,瀟灑的動作冷艷到讓人忍不住尖叫。
溫城到換衣室把假發摘了、衣服換了,撥了個電話。
對方反應極快地掛了。
溫城離開換衣室,穿過熱鬧的人群,耐心地又撥了一通。
那頭接了。
「吃夜宵嗎?」溫城問。
牧清陽怨氣極重地看了眼手機,里面的音樂吵鬧到要掀天了,「你在哪?」
「嗯?」溫城估計聽不太清,「你等會兒。」
牧清陽等了一陣,喧鬧的聲音終於減小變得安靜了,溫城問:「你剛才說什么?」
牧清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他媽聽不到我說話還打電話給我,你是想死?」
「不夜城」里面在狂歡,外面卻冷清很多,街道上就兩三個行人在走,且都把頭埋得很低,生怕別人盯上自己。
溫城對著電話笑了,手機貼著耳朵的溫度挺溫暖,「我在『不夜城』外邊。」
牧清陽在那頭安靜了會兒,語氣終於恢復往常的淡定和溫和,「做什么?」
溫城四處看了看,在路燈旁邊蹲下了,他說:「蹲路燈。」
「……你喝酒了?」
「我喝可樂加雪碧,」溫城笑了笑,「『不夜城』里特鬧騰,一群人圍著你追捧,但是一個人從里頭出來的時候,外邊沒多少人,寧靜得可怕。我第一次到這里跳舞,在里面還享受萬星追捧的感覺,出來就哭了。」
牧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