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邊蹲下了,仰望著牧清陽提議道:「我幫你洗吧。」
都是套路。
牧清陽微笑道:「你當我智障兒童?」
溫城表示自己很無辜,「我不會做什么的。」
「不必。」牧清陽把溫城的衣服奪過,轉身進浴室。
溫城靠在浴室門上,不甘心地撓著門板,「寶貝兒」
「……」
「牧寶寶」
「……」
「牧老師」
「……」
「牧清陽」
溫城一聲叫得比一聲蘇,且大有一種「你不理我我就不離開」之勢,牧清陽不耐煩地應了,「干嘛?」
溫城不鬧騰了,腦袋抵在門板上,鄭重地對門里的人說:「我愛你。」
牧清陽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好半天沒出聲,心臟有力的跳動扯得心口的位置微疼,伴隨著一股甜膩向身體四肢擴散,他往鏡子上掃去一眼,看到上面的男人在對他淺笑。
那明明是他看了二十幾年的臉,這時候卻好像突然不認識了一樣,感覺有些微妙。
「嗯,」他聽見自己有些干啞的嗓音回答,「謝謝。」
門口的人笑起來,「舉手之勞,不客氣。」
牧清陽的家離「不夜城」雖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但他懶得走,最後由開車來的溫城送他回家。
牧清陽顯然休息不夠,上了車之後就靠椅背上閉目養神,溫城也沒出聲打擾,直至車開到牧清陽家樓下,牧清陽下車想告別溫城,可開口的時候突然想到溫城的衣服在他那,自己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反正遲早要還,不如今天就還回去,於是說道:「你跟我上去一趟吧,還你衣服。」
溫城本想說送你也行,但轉念一想有機會到牧清陽家一坐為什么不去,然後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路過樓下那個小賣部的時候,看店的小姑娘見溫城眼都直了,一點都不避諱地問:「牧老師,你男朋友啊?」這話雖是問牧清陽的,她的目光卻一直定在溫城身上,顯然是希望溫城回答。
溫城露出神秘地微笑,就是不答話。
牧清陽把溫城往樓梯方向推了一把,回頭對姑娘道:「寫你的作業。」
手下墊著一本作業本的姑娘幽怨了。
兩人走到牧清陽家門口,溫城靠在牆上等牧清陽開門,笑著打量牧清陽,突然開口:「男朋友。」
牧清陽開門的手因溫城這三個字抖了一下,他不應答,面不改色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溫城跟在牧清陽後邊似是不甘地又說了一次:「男朋友。」
牧清陽睡不夠氣挺足的,隨手抄起沙發上的糯米團君砸溫城臉上,「你適應得挺快啊,男朋友。」
「當然。這狀態在我腦海里已經過了許多遍了,」溫城笑嘻嘻地抱著糯米團,湊上前在牧清陽臉上親了一口,「以後多多指教啊男朋友。」
「溫城你真是……」牧清陽伸手在臉上擦過,感嘆道,「太不要臉了。」
溫城答得理所當然,「要臉又不能揩油。」
牧清陽覺得自己大概是太困了,對溫城的話反駁不能,他不吭聲,轉身回房間給溫城拿衣服,順帶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衣服褪到一半的時候溫城過來了,倚靠在門板上直直地看著他身上的痕跡,眼底一片暗色。
經過昨晚上的翻雲覆雨,牧清陽對這個眼神再熟悉不過,但他確定溫城不會再做什么,只動作緩慢地把自個兒的衣服換上,在溫城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將溫城的衣服塞進溫城懷里,自己往床上一倒,眼眸半眯,「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