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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傾城色 時洛 1250 字 2021-03-21

色的筷子。

左手使用筷子非常不和諧,別說切成細絲的馬鈴薯,就是薄片牛肉他都夾不起來,半路落空。溫城面無表情地移動菜盤,把碗邊沿移到盤子邊,再用筷子頂著肉片往外送,最後挑進碗里。

吃飯更是困難,溫城一不小心就會把到口的飯抖回去,桌上還撒了不少。

溫城將就著吃完了一餐,實際吃進嘴里的不怎么多。

桌子、椅子、擦桌子的布。

每一處都是牧清陽的氣息。牧清陽於溫城而言,初始是玩具,上心了是毒。牧清陽不僅僅是溫城的情人,更是他唯一的家人和救贖。在他不經意的時候,牧清陽已經一點一滴地滲透進他的生活,占據了最大的位置。他嘗試回歸到沒牧清陽的位置,結果如這飯後的桌子——

溫城把灑在桌上的米飯掃進垃圾桶。

——一塌糊塗。

溫城將飯菜裝進飯盒,將忍在嘴里的一口血吐進洗手池里,殘留在唇上的血漬被他以手背抹掉,他再次狠咬一口剛才咬出的傷處,口腔里彌漫著血腥味,痛楚入骨,心口有一種自虐的滿足。

溫城抬頭,玻璃窗上清楚地映著他的影子,連帶那雙戾氣的眼。

他注視良久,笑了笑,低啞地吐出三個字,「能個屁。」

放開牧清陽?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牧母六點半時醒了一次,那時牧清月已經回來,和牧清陽達成了共識——他在這里

吃完晚飯就回基地。牧母醒來的時候沒什么動靜,也沒人發現,她先在床上愣了會兒,回想到暈倒之前的記憶,便意識到這兒是什么地方了。

牧母輕輕扭過腦袋,微小的動靜引起了牧清陽的注意,他剛將頭從書上抬起,就對上了牧母的雙眼。

那雙熬了一圈黑眼圈且憔悴不堪的眼像是將人榨干了,她的淚卻在看見牧清陽的瞬間漫了上來。

牧清陽反應極快地起身按護士鈴,扶著牧母坐起來,眼睛避開牧母的視線,「媽,別哭。你現在不能哭,對身體不好。」

一直處在角落小睡的牧清月猛地跳起來,趕緊跑到病床邊,略帶焦急地問:「媽,沒事吧?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牧母回注視牧清陽的視線,輕輕推開牧清陽摻著她身子的手,靠在床板上,蒼白無力地沖牧清月笑笑,「你就是瞎操心,媽咪人都醒了還能有什么事?」牧清月提著的氣還沒完全放下,牧母就板起臉,盡管那虛弱的面容沒給她幾分震懾力,「但你怎么回事?這時候你不是該在基地排隊打飯么?」

牧清月並不上心地敷衍過去,「等會兒吃過就回去。」

「呀!」牧母想到什么,兩手在被子上拍了兩掌,怒瞪牧清月,「你不是給你爸打小報告了吧?」

牧清月如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表情既無奈又寵溺,「沒,您放一百個心,只要在老爸回來之前好得干干凈凈保他一輩子不知道。」

護士小姐在這時推著瓶瓶罐罐進來,推車到了牧清陽身前,卻仍不見牧清陽要動的樣子,只得出聲提醒道:「先生,麻煩讓一讓,我們需要給患者進行檢查。」

牧母忍不住咬住下唇,手與手握了起來。牧清月注意到這個細節,便抬頭看牧清陽,牧清陽正偏過身子讓護士小姐推車進去,頭也自然偏過,沒有看牧母或牧清月其中一個,轉身出了病房。

「阿姨好呀,叫什么名字?」護士小姐露出甜美的笑容問著,牧母身子一松,轉過頭來溫柔地笑笑,「姚白。」護士小姐低頭查看表上的名字,一看對上了便點點頭,給牧母邊解釋邊操作:「現在是測量血壓,等會要進行抽血……」

牧母一如既往的歡脫,連連點頭道配合。

除了……沒看牧清陽。

一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