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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傾城色 時洛 1246 字 2021-03-21

中那三年來都未斷過的受益人是牧清陽的保險。三年啊……牧父突然不知道他當初為什么要反對這對年輕人,為什么不能容忍一對男人相愛,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讓兩個人忍受折磨堅持三年也不願放手。

平心而論,恐怕連他都難以做到這一點,自己拼搏了大半生的東西僅憑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決定去留。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這次好像真是他們這些「沉穩」的老一輩錯了,把小一輩逼到這個份上,實在羞愧。

最後由牧母交給溫城一把鑰匙,鄭重地放進溫城手心里,伴隨一聲嘆息,「今年過年記得早點回家,一家人好好吃一頓。」

溫城緊握住鑰匙,抬眼看向兩位老人,眼中隱有閃光。

牧父率先笑了,厚實的掌在溫城肩上拍兩下,「去吧。我跟你伯母慢慢走回去,好久沒那么走過了。」

牧母攬上牧父的手臂,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對溫城微微一笑。

溫城轉身就往外跑。

一個二十七歲大的人了,此刻與十七歲無異,他心臟的快速跳動扯得胸腔發疼,興奮由此一路牽引到頭皮上,刺得神經微微發麻。溫城的手和腿都在顫抖,此時的狀態不適合開車,他便趴在方向盤上笑,他笑了,笑著笑著,淚就順著落出來了。

多神奇,他最難熬最黑暗的那段時期里,他咬著牙含著血都不願讓淚出來,遇到牧清陽之後,每一滴淚都那么沉重,沉到他藏不住。

第一百零一章

牧清陽的租房離牧家有蠻遠的一段距離,也不是故意,純粹是這一塊地的房子比較便宜。溫城與牧父牧母談話完已經是十一點,再開車到牧清陽樓下就是十二點半的事了。

公寓就在路邊,一條路都是夜攤小吃,這種時候最不缺人,座無虛席,劃拳聊天唱歌不在少數,但是看到一輛那么好的車開過,停在這一塊,場面詭異地安靜了一秒。於是溫城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走出,面不改色地往樓上走,一直走離眾人視野,一切又恢復如常。

牧清陽沒開燈,房里不算靜,外面的動靜成了這兒的背景音,溫城開門與關門的聲音被掩蓋,這種環境下,外面的噪音反倒顯安靜。溫城摸黑地走到牧清陽的房間,床不大,單人床,而人躺在中間,被子蓋過下巴,人顯乖巧。

溫城從床尾壓上去,兩肘撐在牧清陽腦袋兩側,在外面待久了,溫城渾身都帶著寒意,發梢落到牧清陽臉上跟冰碴似的,牧清陽眉頭先是一蹙,很快便帶著警惕地睜開眼,還沒緩神身上是誰,就要動手,溫城手法嫻熟地禁錮住牧清陽的動作,他將腦袋靠到牧清陽肩上,輕聲說:「噓,寶,別怕,是我,我回來了。」

牧清陽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半晌,伸手在溫城臉上撫摸,指尖從額頭滑到鼻尖,最後落到溫城下巴,他稍微用力,把人的臉從肩上抬了起來,他細細地看著這個人的樣子——哦,原來他是這個樣子。

牧清陽雙手攬上溫城的脖子,把人往下扯,張口咬上溫城的肩,是用了實力的,沒有任何情意,是純粹的、要致對方死地的力度。過度的用力使得牧清陽渾身都在顫抖,他在溫城懷里蜷著身子,像一只哭泣的幼獸,肩上疼,可心上更疼,溫城把懷里人抱得更緊,一聲不吭。

不多時,牧清陽嘴里漫上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他松開嘴,有血從唇齒間流出,沿著脖頸曲線蜿蜒下滑,溫城稍稍抬身,肩上的血有幾滴落到牧清陽臉上,與淚混合、模糊。

牧清陽的淚從眼里滑落,他面上卻沒什么表情,盯著溫城,「疼嗎?」

「疼。」溫城啞著回答,抬手要把牧清陽臉上的淚擦掉,血卻糊了牧清陽的臉,怎么都擦不干凈。

牧清陽笑了,說:「活該。」

他身上、臉上還留著這個人的血跡,眼里卻是溫柔的笑意,這畫面該是詭譎的,溫城沒有言語,指腹在牧清陽唇上摩挲,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