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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評點,如果寧源的表現還比不過程徹這么一個在大眾眼里向來沒什么演技可言的小白臉,那可就真是貽笑大方了。

寧源最初還沒有領會到程徹的用意,兀自背著自己的台詞,還跟女主交流了幾句。

這場戲講的是昆泯這些年在宮中做的事情被拆穿,寧源飾演的小王爺與女主帶著聖旨前來處置昆泯,而昆泯早已經預料到此事,在眾人來臨換上了象征自己地位的衣服,腰間系著自己的令牌,淡定地服了毒,從容地在院中等待著眾人到來。

化妝師給程徹臉上打了粉,又加重了他的眼線,讓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近乎妖艷詭魅的氣質。

段意站在導演身邊,看著顯示器中程徹的臉,有那么一瞬間覺著程徹仿佛真的是他筆下那個曾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宦,一抬眼間仿佛能夠攝人心魄。

天陰欲雨。

程徹從小太監手里接過茶盞,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浮葉,閉眼嗅了嗅茶香,那是江南進貢的正宗雨前龍井,宮里尋常的主子摸都摸不到,但他這里卻有不少。

小王爺與璇璣帶著眾人進入院子之時,小太監有些驚慌地叫了一聲。

程徹緩緩地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慌什么,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寧源厲聲道:「昆泯,你作惡多端罄竹難書,如今就是你的報應,你可認罪?」

程徹抿了口茶,笑道:「我何罪之有?」

「你欺君犯上,私下里宮人賄賂買賣宮中職位,貪墨各地貢品,更聯合麗妃迫害宮妃殘害龍嗣。在宮外更是作惡多端,縱著奴才仗勢欺人,以致於京中人人自危。」寧源責問他,「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出自你手嗎,你敢否認嗎?」

「人人自危?」程徹笑了,將茶盞放在石桌上,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小王爺未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事到如今,多一件少一件也都沒什么關系了……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璇璣皺了皺眉:「這些罪狀皆是有跡可循,更有諸多證詞在,你就算舌燦蓮花,也辯不過去。」

程徹緩緩地把目光放到了璇璣身上,眼中似是有傷感一閃而過,隨即被嘲諷的笑意給取代了:「牆倒眾人推……璇璣姑娘說的是。」

寧源一招手,示意侍衛上前綁住程徹。

程徹抬眼看著眾人,他唇角有血溢出,但卻仍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在這個位置這么久,我也呆的厭煩了,只不過我不會給你們審判我的機會的。」

璇璣見到他這模樣,立即醒悟過來:「你服了毒?!」

「是啊。」程徹身子一歪,靠在石桌上,緩緩地說,「世人都說璇璣醫者仁心,如今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會不會有絲毫的動容呢?」

寧源扯著璇璣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冷笑道:「你有今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與璇璣又有什么干系!」

程徹嘴角的血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都漸漸低了下去:「對,我咎由自取……當年被父母賣入宮當奴才,受盡□□,這也是我咎由自取嗎?我不甘心這么一輩子,所以拼了命地向上爬,這也是我咎由自取嗎?我想要無上的權利,想要再也沒人能輕賤我,我錯了嗎?」

他說這話時,神情很是無辜傷感,寥寥幾句勾勒出了昆泯的過往,仿佛讓眾人都看到了那么個痛苦掙扎的可憐人。

寧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