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文和程展心討論決定了晚餐餐廳,又開始譴責陸業征帶壞高考生,程展心替他解釋:「他陪我消遣放松。」
莫之文看了陸業征一眼,也沒說什么。
吃完飯,程展心還問莫之文要不要一起玩,莫之文欣然應允,陸業征在一旁略帶同情地瞥了莫之文一眼。
介於第一次跟莫之文玩,程展心還給他適當放了水,依然五分鍾就結束了戰斗。
莫之文把手柄還給了陸業征,可憐巴巴地說:「你們玩吧,我就看看。」
最後程展心怕莫之文在一邊太無聊,提議挑一部電影,三個人一起看,只是電影才一小半,還不到八點,陸業征就按了暫停,又開了燈,對莫之文下逐客令:「程展心十點要睡覺,你可以走了。」
莫之文不敢影響程展心,便又跟程展心道:「展心加油,明天我再給你們送飯!」
程展心走到門口送他,笑眯眯地跟他揮揮手,看莫之文關上門。
一轉回身,陸業征又把燈關了,程展心一步一步走回去,靜靜地坐在陸業征邊上看。
陸業征突然開口:「莫之文怎么叫你叫那么親熱?」
「……」程展心看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大家都叫我展心。」
除了程烈、齊穹和程展心故去的母親,大部分人都叫他「展心」,算來算去也就是陸業征喜歡連名帶姓叫他。
程展心靠過去看著陸業征,離他很近,看陸業征面無表情,程展心就軟聲輕氣地問他:「那你要怎么叫我?」
陸業征還是不動,程展心就有點羞澀地推推他的肩,半跪在沙發上,攀著他,湊近一點,叫他:「阿業。」
程展心做夢的時候都沒敢想跟陸業征戀愛。
電影正在放夜間戲,房間里除了屏幕沒有別的光源,程展心又小聲叫了陸業征一聲:「還是阿征?」
他很早以前就學莫之文,把陸業征存成阿業,在看見陸業征給他電話短信的時候,就會顯得自己好像跟陸業征是很親近的人一樣。
程展心的小心思都是畏畏縮縮藏在帳下,從來也不敢開口真的叫。
他以前是怕自己一叫「阿業」,陸業征就會露出很冷淡的表情,說「阿業是你叫的嗎」,而現在又好像沒有故意叫的必要了。
因為陸業征也很喜歡他呢。
陸業征拉著程展心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按著程展心的腰,叫他貼近自己。程展心坐陸業征腿上,也只不過跟他一般高,陸業征滾燙的氣息縈繞著他,叫他臉紅心跳。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程展心又說。
陸業征抱了他幾秒,往前一些,親了一下程展心的眼瞼,叫他:「寶貝兒。」
程展心被他認真的語氣弄笑了:「太肉麻了。」
陸業征又親了一下程展心的鼻尖,想了想,說:「心肝?」
「學長?」
「honey……bee?」
程展心笑得掛在陸業征身上起不來,陸業征才輕聲說出自己真正想叫的詞:「心心。」
「心心」對程展心來說有難以承受之重,代表許多含義。
雖然在他媽媽給他起名時,本意只是覺得把寶寶叫作「心心」,聽上去很親昵,又很可愛,但事實上,「心心」帶給他的遠不止這些。
溫柔、暴力,驚恐、傷害,痛與甜蜜,還有生命。
他現在離開程烈,也避開了齊穹,原本以為這個小名要永遠跟他說再見了。
不過治療傷口永遠不應該是把血淋淋的傷疤捂起來,不接觸空氣。受傷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