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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黃臻甫、左都御史梁宸求見。」御書房外守著的御前太監恭謹請示。

段昭燁詫異。這才剛下朝,有什么急事讓這幾位這時候突然過來?

他揮手讓暗衛隱去身形,再讓人進來。

宮侍打開門,幾位大臣低著頭魚貫進入,甩袖,跪下,磕頭行禮。

「起吧。」段昭燁抬手,「幾位愛卿這時候來找朕,可是有何要事?」

三人依然跪著不起來。

頓了頓,張德安率先開口:「臣有事啟奏。」

「說。」本就不愉的段昭燁看他們吞吞吐吐的樣子,語氣自然不太好。

張德安吞了吞口水,再次磕頭:「淮陽府知州狀告都轉鹽運使司運使鄒成輝截留官鹽、私營鹽業、賣官鬻爵。經查證,一並呈上來的證據翔實確鑿。」一口氣說完,就趴伏在地不敢抬頭。

旁邊的黃臻甫、梁宸更是頭都不抬。

「什么?」段昭燁唰地一下站起來,「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給了……」他一頓,反應過來,「都轉鹽運使司運使鄒成輝?」

張德安顫著聲音回道:「是。」

段昭燁抬腳一把踹翻椅子:「畜生!」

半晌,段昭燁才平復下急怒的情緒:「這事還有誰知道?」

張德安磕頭:「淮陽府知州將所有證據分為三份,同時送往刑部、大理寺、督查院……」余下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這基本就是滿朝皆知的意思了!

段昭燁氣得不行:「那淮陽府知州何在?」

大理寺卿黃臻甫抖了抖,請罪道:「回皇上,淮陽府知州已、已撞死在大理寺門口。」

「好!好!好得很吶!」段昭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朕以為自己這天下河清海晏、朝堂安穩,沒想到就挨了這么一大耳刮子!」

堂堂從五品知州,為了狀告一個都轉鹽運使司運使,竟然撞死在大理寺前。

是什么讓一個從三品的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如此囂張?

都轉鹽運使司運使是誰?

那是大皇子段弘珏的岳父,大皇子正妃的父親!

這淮陽府知州哪里是狀告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啊,他是在狀告當朝大皇子!

而且,他還撞死在大理寺前,擺明了就要把這事兒鬧大。

跪著的幾人能想到,段昭燁更是想到這層。

他壓著怒火背著雙手轉了兩圈:「筆墨伺候。」

接連幾道旨意發出。

且不說淮陽府連帶京城這邊被擼下多少官員,後宮也受到不小的波及。

成妃直接被一捋到底,降為貴人,遷出鍾粹宮主殿,移居偏殿。

大皇子則被禁足思過,日後不得過問朝政。

這是徹底把大皇子繼任的可能給打掉了。

朝堂內外頓時嘩然。

當然,外人並不知道鍾粹宮竟然與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暗中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