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湊過去在他嘴邊印下一吻，被他嫌棄地一巴掌推開。

待他把粥喝完，聽風上前一步，紅著耳根頭也不敢抬，匆匆忙忙把東西拾拾就跑了。

段弘看到他還在門檻處踉蹌了下，頓時失笑。

「看，你把人小孩兒都嚇著了。」

「嗯，我的錯。」

第026章

喝過粥後,段弘就開始打聽牛大山這段時間的日常。

「吃飯在哪兒吃的？」

「在府里,買了個廚子。」

「那怎么瘦了？」懷疑的眼神。

「……沒有,只是黑了，顯瘦。」

段弘敲敲桌子：「說實話。」

「……偶爾在營里用飯。」牛大山頓了頓，解釋道，「目前西寧府城的兵丁營都是我管著。」

「那個以後再說,先來說說，為什么在營里用飯就會瘦。」

「……我想著你讓我拿下這兵丁營定是有用，就訓練得狠了些,偶爾,」他撓撓頭，「就沒法正點吃飯。」

段弘拍桌子：「你著什么急？我讓你訓練了嗎？弄壞了身體你賠我一個大牛嗎？你這是本末倒置！」

「小,」牛大山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別擔心，我身體好的很。我還要保護你呢,怎么會弄壞自己的身體呢？」

「哼！」段弘這才作罷,「說說，這些個褐都磨禿嚕、開線了,怎么不買新的？就算不買，穿我給你准備的常服不行嗎？全都嶄新嶄新的,像沒穿過一樣。連寢衣都是我昨兒讓你穿你才倒騰出來的吧？」揪住他手肘處磨得發白的衣袖，巴拉巴拉就一筐子話倒騰而出。

他惱怒地瞪著這頭牛：「我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真是太不應該了。

「……」牛大山乖乖低著頭挨訓，心里卻漲得滿滿的。

「我讓你多跟同僚來往,看樣子你也是沒有吧？那你是怎么把兵丁營拿到手的？」段弘突然想到這茬，疑惑問道。

「屬下、我上任第一天就直言要接下這一塊。」

「府尹、城守尉都沒有意見？」段弘這下詫異了，「直接交給你了？」

「朝堂皆知，我的官職是你求來的，任命旨意也是直接繞過吏部得皇上欽賜，我干脆扯起這塊大旗了。」牛大山眼帶笑意看著他。

「那他們倒是識趣。其他同僚呢？我記得西寧府好幾個同知呢。」

「確實有同僚反對。不過，既然都是武官，那就看拳頭說話。」他輕咳，「然後，就沒人反對了。」

「……」段弘無語地看著他。

靠拳頭說話？

這種非邊關重城的同知基本都是富家子弟混資歷的。他這五殿下身邊的第一侍衛，靠的就是一流的身手武藝，跟大家比拳頭，不是明晃晃欺負那幫人嗎？

想象著那幫同知們當時的黑臉，段弘失笑：「你這蔫壞蔫壞的。看著真不像。不過，」上下打量他，「怎么那么招人喜歡呢？」

「……」被調侃的牛大山也不廢話，欺身就是一個深吻。

黏糊了半上午，臨出門，段弘壓著牛大山換上常服。

「天天穿褐！給我換上常服！怎么能浪爺的一番心意呢？」

牛大山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袖口：「小，要不，我還是換回去吧？萬一有什么情況，這衣服綁手綁腳的。」

段弘白了他一眼：「在這西寧府城還會有什么情況？再說，你要是不適應，穿著這身去院子里耍兩套拳去，立馬就能適應了。」

「……」

段弘也沒管他什么表情，走過去，給他順了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