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馥玉干脆坐到他腿上,回摟住他的脖頸,嬌嗔道:「他能闖出什么禍事啊,他連對那龍椅都沒興趣,就想賺點銀錢、找個人過日子罷了,我瞧著挺好的呀。」
沁香撲鼻,軟玉在懷,段昭燁有些意動。他清了清嗓子:「可不行。他這樣胡鬧,以後誰家姑娘敢嫁他。」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他就是不想娶妻啊。」她輕聲提醒道。
段昭燁恍悟:「是朕氣糊塗了。」
「您看,既然木已成舟,何不成全他們呢?」
段昭燁遲疑:「難道就這樣讓他過去了?滿朝文武會怎么看朕?」
「睜只眼閉只眼就好啦。難不成哪個大臣還敢來質問您嗎?這等皇家私事,他們避之唯恐不及呢。」
吐氣如蘭,嬌聲軟語。
段昭燁動了動手,掌下薄衫貼著肌膚,腦海中浮現往日里的柔滑香軟。
「咳咳,那就日後再說吧。」語罷,抱起她就走入內室。
被翻紅浪,嬌喘吟吟。
等到段昭燁離去,拾妥當後,完顏馥玉懶懶靠坐在卧榻上,細細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臭小子,這闖禍都闖出新高度了啊!
等他回來她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不過,現下還是想想辦法給他善後吧。
那什么牛大山要是被段昭燁一氣之下發配邊疆,她兒子肯定會巴巴跟過去好像可行?
這果然生的是女兒吧?
完顏馥玉嘆了口氣,頭疼得捏捏眉心。
遠在西寧的段弘自然不知道京里流言滿天飛,連帶他的父皇、母妃、大哥三人都愁白了頭。
此刻他正綁著袖口,帶著兩個小竹筐蹲在荊芥身後。
「小木板。」
他連忙從身邊竹筐里掏出一塊半臂長的薄木板遞過去。
「葯。」
「等等。」他站起來飛奔到葯爐子那邊,要來小鍋熬得粘稠的葯泥,小心翼翼端過來,遞到荊芥面前。
荊芥頭也不抬,伸手從鍋子里抓了一把爛糊糊的葯泥,糊在傷者腿上。
「棉布。」
段弘忙掏出干凈的棉布遞過去。
「剪刀。」
再掏,遞過去。
「好了。」荊芥停下手,反手把剪刀遞回給段弘,朝傷者溫聲道,「雖然拖了幾天,不過恢復得還算不錯。日後每隔三天換一次葯,如此再綁上一兩個月,以後走路無礙。」
憔悴的傷者聞言大喜,拼命彎腰致謝:「謝謝大夫,謝謝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