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裝真的在找人,四處張望,左拐右拐,還讓幾個仆從在小徑兩邊也搜搜。
走在最後面的段弘暗地里切了一聲,拉了拉牛大山的袖子,讓他附耳過來:「這四哥裝得可真是像,不知道還真以為兄弟情深呢。」
段弘珏眼角注意到他們倆人的竊竊私語,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一貫與老二交好的段弘這般鎮定……
他勾唇一笑。這出戲,可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倒是段弘,他素來心大,剛開始沒找著人確實很擔心。如今都繞了雅閣一圈了,還一直往後院的方向去……
他是不喜陰謀詭計,不是傻。
看了眼領頭的段弘琿,段弘心下也帶上了幾分狐疑。
慶祥有好幾次想附耳過去跟段弘琿說話,可惜這會兒段弘琿忙著要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要跟後面的局撇清關系,每每見他靠過來,都借故岔開。
不多會兒,就走到了剛才的小院。
「誒?這院子怎么敞著門?」段弘琿假裝詫異,「難不成二哥進去了?這賞花閣雖然挺漂亮,但大晚上的,他能看見?」
慶祥再次擦掉額上冷汗。
段弘猶豫地往里張望了兩眼:「應當,不會吧?」這都已經進入內眷院落范圍了,四哥這是要做什么?
「走,我們進去看看。」段弘琿大方道,「這院子以前住著我一名如夫人,把院子倒騰得挺致的。不過前段日子這院里的植栽死了些,要重新栽種,亂糟糟的,就把她暫時挪出去了,如今這院子是空著的呢。」
聞言,段弘暫且松了口氣。
心思各異的眾人相繼踏入院中。
借著仆從手里的燈籠,確實看見兩邊倒伏著一些枯樹殘花,明顯還沒弄好。
走至正房前,眼見房門大開,屋里還透著微弱的燭光。
段弘琿頓時樂了:「哈哈,看來二哥確實是在這兒了吧。」他搖頭,「這家伙,定是為了躲酒。」
還不待幾人反應過來,他率先走了進去。
段弘覺得不對。即使人搬走了,這依然是女眷閨房。然而,眼見段弘琿進去了,段弘珏、段弘也大大方方跟著進去,他無奈,只得繼續跟進。
進了房內,段弘琿急切之下也忘了掩飾,興奮地繞過屏風直奔室內,偏還記得放慢腳步,等著幾位兄弟跟上,才箭步登上架子床,一把扯開幔帳。
玉體橫陳,活色生香。
可惜,段弘沒看到,一拐過屏風,他的雙眼就被牛大山掩住了。
無奈地推開他的手,段弘也只來得及看見段弘琿氣急敗壞地摔下幔帳。
「這是怎么回事?!」段弘琿大吼。段弘瑜那廝呢?他怎么不在此處?
慶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其余仆從跟下餃子似的齊刷刷跪了一地。
慶祥抖著身子,正想開口
「嗯」輕柔的嚶嚀聲響起,幔帳中的人估摸著葯效恰好差不多過去,又聽得段弘琿的吼聲,終於醒來,纖細赤裸的玉臂撐開幔帳探出身來,「爺啊」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幔帳中的人就尖叫著縮了回去。
底下一名太監失聲驚叫:「玉、玉夫人!」
段弘琿當胸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他踹得翻倒在地。
段弘這下是真詫異了。玉夫人?這是段弘琿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