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公司，而且我今年沒有休過一天假。」

他的目光極具壓迫力，似乎在苛責海瑟的逾矩。

海瑟等人發怒了才開始後悔，連忙起文件，「對不起顧總，我這就去安排。」

顧江薄唇輕啟，「出去。」

海瑟霎時臉色慘白，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海瑟出去以後，他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匆匆拾掇了下自己。

等電梯的過程中遇到了恆泰的人事部經理，對方沖他笑了下，「顧總早上好。」

顧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率先跨入電梯。

人事部經理看了看旁邊還沒有上來的普通電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了這部。

顧江按了「-1」鍵以後就淡淡問了句，「李經理做什么去？」

李經理訕笑一下，「顧總，校招還沒跑完，這不是還得趕幾趟。」

顧江點了點頭，「忙完以後，記得幫我招個秘書。」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要男的，聽話就好，盡快入職。」

李經理的嘴巴張得都可以塞進個雞蛋了，「這個……海秘書不是做得很好嗎？」

有些公司的老總倒是需要好幾個秘書，但是他們顧總完全不需要啊，海秘書常青藤院校出身，歸國博士，處理這些事務一向井井有條。

顧江的目光很冷清，「我准備把她調回技術部門，她待在我這算是埋沒了。」

話畢，電梯也正好到了負一層，顧江出了電梯，徑直找到自己的車。李經理看他驅車離開，還有點恍惚地站在電梯里，一時間竟沒回過神。

顧總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看來，海秘書果真是得罪狠了他。不然海瑟做得好好的，顧總是不會聘請新的秘書。畢竟，海瑟向來能干，跟著顧總也有兩年多了，從未出過任何差錯。

李經理快要把臉皺成苦瓜，顧總的命令自然不能不聽，但是重新招聘秘書勢必會得罪海瑟，到時候海瑟不敢跟顧總生氣，就會遷怒他，海瑟那個女人只有遇上顧總才會戀愛腦，要是對上他，他還不得被活撕了？

顧總自然不知自己下屬心里百轉千回的惆悵。

到了機場以後，顧江又等了十來分鍾才等到坐著小助理的車來的喬菁菁，喬菁菁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神色匆匆地下車，徑直走到顧江的車子旁邊正要拉開車門。

顧江慢慢滑下車窗，「坐副駕。」

喬菁菁一頓，突然想到待會阮歆雲女士看到她不坐在副駕駛位置，指不定又要腦補一出夫妻同床異夢各自飛的大戲，雖然她跟顧江的夫妻情分在她看來確實淡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阮歆雲女士胡攪蠻纏的功夫確實不是蓋的。

喬菁菁聽話地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她剛剛拿起安全帶，顧江卻極為自然地接過，在副駕的搭扣輕輕一扣。

兩個人的距離可以讓喬菁菁清楚地看見顧江滾動的喉結，聞到他身上須後水的味道。

她的心跳驀然就亂了一拍，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塊。

顧江在改變態度，雖然很生硬，卻很明顯。

他想緩和跟她的關系，嘗試去對她好。

認知到這一點時，喬菁菁的心臟就鼓噪得不可思議。

原來，這個時候的顧江是想要朝她靠近的。

或許前世也有過，卻被喬菁菁因為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而忽略。

小小的車廂里，氣氛有點曖昧迷離。

兩人卻沒說話，各自低頭查看航班信息。

阮歆雲這次游歷北歐，一路拍攝，開心得不得了，原定十點的航班被延遲到十一點到達也硬是沒生氣。

她剛下飛機就拽著喬知行往人潮里張望，一眼就看見了鶴立雞群的顧江。

顧江也看見了他們，迎了上去，伸手接過他們手上的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