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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個人步履蹣跚,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連忙拉住管家,問:「那人是誰?」

管家看了一眼,回答:「先生,那是何嫂。」

他想起何嫂,今年五十八歲,快要退休了。

絕對不是她。

他記得非常清楚,是個年輕女人的身體,皮膚光滑柔軟,身段緊致惑人,不可能是五十多歲的人。

他問:「家里還有別的女人沒叫來嗎?不拘於佣人,只要是女人。」

管家:「有倒是還有一個,不過……」

在周澤寧疑惑的視線中,管家往樓上看了一眼:「除了叫來的佣人,還有言先生的夫人也是年輕女性……」

「不可能!」

周澤寧一口否定,打斷了他的話。

管家默默閉嘴。

周澤寧又站了一會兒,見劉嫂端著一個托盤經過,目光落到上面,是一杯水,還有十幾片色斑斕的小葯片。

劉嫂停下,見他所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解釋:「這是林夫人的葯。」

「我來吧。」周澤寧無視管家和劉嫂詫異又擔憂的目光,伸手接過,端著托盤上樓。

站在弟妹卧室門口,周澤寧盯著托盤里的葯片蹙眉。

不是他思想猥瑣,他一開始並沒有往林靜言身上想,但是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答案。

他想起剛才她和自己說的寥寥幾個字,當時他就覺得不對,此刻再想,那軟糯嗲甜的嗓音,分明和昨晚在自己身下叫.床的聲音一模一樣。

身高,年齡,聲音,全都對上了,甚至皮膚……

那在黑暗中白得發光的皮膚,只有林靜言才有。

他得確定一下,她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而且……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想,昨天夜里做了太多次,他沒有用安全措施,萬一她懷孕了……

雖然他和周澤言擁有一套遺傳密碼,就算做親子鑒定也應該鑒定不出來,但還有時間無法掩飾。

他知道夫妻兩個已經分居很久了,此刻周澤言又遠在國外,如果真的懷孕了,無論如何都掩飾不過去。

周澤寧腦子從來沒有這么亂過,他在門外胡思亂想了很久,終於伸手敲了兩下房門。

「進來吧。」

甜糯的嗓音和昨晚曖昧的呻|吟重疊,周澤寧閉上眼,頭疼了起來。

他推門進去,心頭猛地一跳。

念念依舊穿著剛才那件睡衣,鞋子扔到一旁,翹著腿,裙擺滑到大腿,腳擱在軟榻上,身邊擺了一排指甲油,正在比色。

她抬頭,看到周澤寧,歪著頭沖他笑:「澤言,我都不知道哪個顏色好看,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深吸口氣:「我是澤寧。」

「哦。」她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改口,「那大哥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繼續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和神病人一般見識,走到她面前坐下,把葯片遞過去,「弟妹,先把葯吃了吧。」

念念拿了一瓶裸色的指甲油在手上塗,聞言抬頭看他一眼,眼神透著一絲冷冰冰的妖氣,反問:「我沒病,為什么要吃葯。」

問完,也不等周澤寧回答就又繼續塗自己的指甲。

周澤寧面不改色的說謊:「這不是治病的葯,是保健品,和你喝的燕窩一個用處。」

念念狐疑的看向那些五顏六色的葯丸。

不知道是不是葯廠的人惡趣味,治療神疾病的葯片都做得色斑斕,看起來不像葯,更像小時候吃的糖豆。

周澤寧繼續忽悠:「不信你嘗嘗,是甜的。」

葯片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糖衣,就是為了哄病人吃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