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己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打開雜物箱,拿了一副太陽鏡戴上。
司機看見了,笑道:「今天陽光燦爛,這會兒還是中午,有點刺眼。」
周澤寧笑了一下點頭:「是,很燦爛。」
但是未太燦爛了些。
過了一會兒,念念和周澤言坐進後座,車輛啟動,周圍的建築物緩緩後退。
周澤寧聽著念念軟糯嗲甜的聲音向周澤言撒嬌,就和以前向自己撒嬌時一模一樣。
他有些茫然的想著,她怎么能這么淡定呢,難道他們那些瘋狂又靡麗的夜晚,對她就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那天晚上,他說的話她還記得嗎,等她清醒了,考慮一下自己。
她這樣的態度,是完全不考慮嗎?
周澤寧從未像現在這樣感激過墨鏡的誕生,能幫助他掩飾內心所有的情緒。
到家,念念和周澤言下車,周澤寧沒動,說他還要去公司。
念念笑著向他擺手,然後拉著周澤言進屋。
剛進去,周澤言就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無視佣人詫異的視線,噔噔噔的上樓,把她扔到床上。
念念勾著他的脖子笑。
妖里妖氣的,真要人命!
周澤言長吸口氣,用力親了她一口,「老公想死你了,想我不想,嗯?」
念念笑著不說話。
周澤言當她面皮薄,三兩下把衣服脫掉,抱著她一起滾到被窩里。
念念伸著指頭戳他胸口,嗲嗲的說:「白日宣淫。」
周澤言:「嗯,早就想淫你了。」
中途,他有些恍惚的想,早知道林靜言病重之後會變得這么勾人,他當初就多氣氣她了。
半晌貪歡。
周澤寧晚上回來的時候,立刻就察覺到家里的氣氛不對,佣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臉上都帶著曖昧的笑意,只是看見他就規規矩矩了。
他平日比較嚴肅,佣人們在他面前並不如在澤言面前自在。
吃飯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
「澤言他們呢?」把衣服交個管家,他隨口問。
管家笑了一下:「言先生和林夫人在樓上半天沒出門了,我們也不敢上去打攪,廚房把飯菜備著,等他們餓了就下來了。」
周澤寧一時失聲。
一對兒「久別重逢」的已婚夫妻在卧室里半天沒出門,他們在里面做什么,根本不用想。
良久,他才面色如此的應了一聲,自己吃了飯緩緩上樓。
鞋子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像忍耐到極致的呻.吟。
他停下腳步,下意識想要摸太陽鏡,手伸進口袋,一片空盪,他才意識到,哦,他把太陽鏡落公司了。
接著又忍不住慶幸,幸好他把太陽鏡落公司了,否則晚上戴墨鏡,別人見了估計會以為他有病。
他進了卧室,一切照常,該處理公事處理公事,該洗澡洗澡,該健身健身……
只是他房間的門一直開著,清楚的聽見他們笑著下樓,上來,重新關上門。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該睡覺了,但他卻了無睡意,手里夾了一支煙坐在床上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想起來櫃子里還有沒用完的早孕試紙。
把東西找出來,他心里一陣滾燙。
第一次測的時候才還不到半個月,准確性不高,現在將近兩個月了,再測一次才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