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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開車 羅再說 1248 字 2021-03-21

萬一賀情有個什么事兒,他怕是九尾狐都賠不起這命。

轉念一想,蘭洲拿出手機開始上百度搜,過敏能不能出人命啊?

急診大廳總共就五個搶救室,賀情巴著走廊,挨個挨個找,找到第三個時,看到門口站了一溜穿著緊身黑色保鏢服的人,個個神情嚴肅,負手而立。

賀情心想這就是了,看著像暴發戶的作風。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過去,只覺得氛圍是到底了極點的冰冷。

他還剛張嘴沒說話,有個眉骨滲著血的保鏢一瞅他,拎了身後的棍子就想打,被旁邊的人出手攔住:「別沖別沖!」

這時,樓道安全通道的門開了。

華西醫院因為修建時間較早的原因,安的還是老式聲控燈。樓道里面什么聲兒都沒有,興許是燈壞了,賀情只見著里邊一片黑暗,窗口處隱隱有月光瀉了一地,亮處中央,站著應與將。

應與將低著頭,眼神銳利地直直盯著地板,面部輪廓一如初見般有棱有角,指縫夾著一根煙,腳蹬一雙軍靴,旁邊灑落著一圈兒煙頭。

看賀情注意到了自己,他抬起頭來,嗓眼里蹦出的是難以言說的疲憊。

他聽到自己用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微妙語氣說:「賀情。」

這下,賀情瞬間委屈了。

這些天的所有,所有恩恩怨怨,食不下咽,對著應與將,都莫名其妙化作了委屈,一股腦沖上心窩。

應與將就像那只大手,把他的心掏出來揉捏擠弄,讓他受了沒受過的委屈,撞了沒撞過的南牆。

他賀情什么時候讓人這么誤會過?誰敢誤會他?

他一個本地小太子爺,怎么著就得被一個外地人海扁了,最關鍵的是,還不能逼逼,逼逼了應與將也他媽的聽不見!

賀情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道:「不是我做的。」

應與將抬頭,嘬了手里煙屁股最後一口,一團霧盪出鼻腔,模糊了他的眉目。

「你意思是小二自己惹的事兒?」

可不是嗎,你家小二應與臣,特別能耐,去年還把你從北京作到成都了,這他媽不是事兒逼是什么,這能不作嗎?

這是他除了被揍那天,第一次聽應與將講一個完整的句子,嗓音渾厚低沉,比他身邊哪個男的講話都好聽。

賀情有些出神,耳朵又不爭氣地紅起來,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他估計單江別不是在開玩笑。

我草,賀情,能不能爭點氣,這時候害哪門子羞啊?

喝醉了吧,醉了原來是這種感覺,是我喝醉了。

賀情想了一下單江別手下的那一撥孫子,想得越多頭越疼,只好開口問他:「來的人都是本地的么?」

應與將說:「不是成都口音。」

「那我知道了,」賀情說,「我會解決。」

應與將的眼睛眯起來,泛著一股子懾人的戾氣,直插入賀情眼瞳,看得他頭皮發麻。

「是誰?」

賀情踩了一腳煙頭,單江別的名字在心中千轉百回,最終還是沒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