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情駁道:「可我一個大男人……」
好不容易把冰加進去了,風堂抿了抿杯沿,表情認真得很。
「我跟你說啊,情兒,還就是你這種身高出挑長得又帥的,才容易招男人喜歡……我看那個男的有點兒娘炮,估計是個0……誒,情兒,你查了什么意思沒?」
簡直額角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賀情只覺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地交叉著變:「查了。」
風堂見他沒多反感,繼續叨叨:「你是不知道啊,現在挺多0,就喜歡你這樣兒的1,少年氣重,又帥又年輕的。」
賀情呼吸一窒,對這方面的隱秘之事有種莫名地好奇。
他腦海里千回百轉,沒忍住問了句:「那,那種,特別爺們兒的,一身腱子肉的,特凶的,算什么?」
「這種,1啊!」
風堂撫掌大笑,想了想,添一句:「特凶的?應該是比較有氣勢吧?這種男人,睡遍gay圈無敵手……而且啊,不僅僅是0,連1都能睡。」
賀情已經被說得混亂了:「1還能睡1?」
風堂摸摸他後腦勺:「怎么不能了,開心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去偷瞄賀情的表情,見他臊得口干舌燥的,樂呵道:「情兒,開竅了?」
眼見著風堂這逼崽子一副要把賀情掰彎的樣子,蘭洲心下一嘆,手里的骰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弄出來還是個最小數,忍不住道:「打住,你跟他說個屁啊,他雛兒一個,懂不起。」
風堂不服了:「總有那么一天啊,就算是跟女人,那也得會點兒技巧不是?」
蘭洲大罵:「你他媽狼子野心,還想教他技巧!」
風堂縮縮脖子,嚎一句:「教尼瑪!我可沒說啊……」
接下來的時間,賀情內心的小九九一陣騷動,他已經聽不進去風堂念念叨叨的什么「跟女孩談戀愛太麻煩了!」「蘭洲你要不要試試看?」雲雲。
然後蘭洲一陣暴喝:「滾!」
賀情眼皮都懶得抬,聽身後dj又切了一首電音,打碟的人扭著腰搖頭晃腦,看得賀情覺得一股子邪火要找地兒釋放,也不自覺扭了下胯。
他仰頭灌了杯gimlet,舔了圈唇邊,這酒入喉辛辣帶酸,一股勁兒沖得他頭頂冒泡。
這尼瑪,都是什么事兒。自從遇上應與將,他就覺得他的生活簡直一天比一天紛呈,還得去好奇一些平時不會引起他注意的人和事。
也僅僅是好奇吧,大概。
比如改裝,比如那些gay圈專業術語,比如男人和男人,比如風堂的感情生活。
瞧著風堂這德行,他都習慣了。賀情自己是沒什么感情史,但風堂那情史簡直就是羅馬帝國艷情史,洋洋灑灑,能出幾本自傳來。
每次風堂提哪個男人怎么怎么,賀情都要堵他一句:「得得得,你別說名字,你說是哪個故事的男主角。」
這邊正瞅著瞅著,他突然注意到一群年輕人。
是一群高中生,還他媽穿著校服,但是校服都不一樣,估計是各個學校聚過來的。
這群小孩子,女孩兒個頂個的清純,有的還留著齊劉海扎個馬尾,男孩兒還背著阿迪耐克的書包,腳上踩一雙aj,嘴上沒咬煙,只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酒。
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