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問題。」
賀情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修吧。」
等那邊辦好手續,賠償金額理好後,賀情坐下來歇會兒,打電話給公司讓他們把他那輛ferrari812superfast開到保利來。
突然他還挺想坐地鐵的,但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孤單。
賀情摸出手機,滑動屏幕,在通訊錄里翻了又翻,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去看置頂的那一小簇火。
可那簇小火焰,倒映進賀情眼底,像是點燃了燎原星火。
賀情心下一怔,有點兒落寞,心想還是一路堵回去吧。
成都地鐵開通了那么久,這到雙流機場的專線都有了,自己也還沒坐過地鐵。
他想起在應與將的奔馳大g中控台放水的地方有看到過一張成都地鐵卡,圖案是在吃竹子的熊貓。
回想起這些細節的一瞬間,賀情有點兒郁悶,覺著應與將好像跟他就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車,全是跑車,還都五顏六色,閃閃發亮,燦燦生輝。
去年加貝集團有展示活動,賀小少爺那幾輛豪車停在院壩里,擱陽光底下看著跟尼瑪七仙女下凡似的。
反觀應與將,一樣是身價不低,但他就一輛喬治巴頓,一輛奔馳大g,都是磨砂黑。
坊間傳聞,盤古的應總還有一輛百來萬的邁巴赫s級,估計是買來做生意接客人用的。
低調,奢華,有品味,是應總的排面。
那天他跟應與將在辦公室悶著不吭聲地吃羊肉湯,才知道應與將平時會和員工一起吃員工餐。
賀情呢?
除了在家里吃,一碰到吃飯,動不動就是旋轉餐廳,五星自助,中午鷺島國際,晚上仁恆置地。
有一年在339電視塔上旋轉餐廳吃飯,賀情喝了點兒紅酒,上了頭,盯著玻璃窗外成都絕美夜景,頭有點暈,喊來服務生,問,能不能轉慢點兒?
媽的,風堂和蘭洲笑了他兩年。
應與將重情重義,有個寶貝弟弟,他賀情只有發小,還三個人都花天酒地,沒心沒肺的。
差距啊,賀情簡直覺得他一在應與將面前,才像個無處可躲的究極暴發戶。
他正苦惱之時,瑪莎拉蒂4s店的人端了盤子過來給他拿點心和飲料,順便放了本瑪莎拉蒂的雜志在桌上。
賀情無聊,隨手翻開內頁一看,我操,這不是盤古的廣告嗎?
板面干凈,就是盤古名車館的名字和主要擅長的業務,下面是車館門口的修圖,一排英員工背手站著,最中間站著應與將。
賀情眼睛一亮,抓過手機對著應與將就咔嚓一聲,相機網格里只框住了他一人。
一旁經理見了,眼睛也跟著亮,猜測應總估計是賀小少爺的朋友,忍不住道:「賀少,雜志可以拿走的……」
賀情臉一板,哼一聲:「不用。」
然鵝,過了十多分鍾,在賀情手下把那輛孔雀藍ferrari開到4s店門口時,那位經理將票據,賬單,保險合同一起疊好,遞給賀情。
賀情的手下接過來道了聲謝,正轉過身給賀情打開車門時,一張紙飛飛從那疊打印紙中飄了出來,在空中晃盪晃盪,落到地面上。
賀情回頭,定睛一看,是裁剪過的應與將的人形,就剛剛那頁廣告上的圖案,被這經理給順著輪廓剪下來了。
我操,這些人為了賣個車也是不容易。
不過這種東西……剪下來感覺跟個變態似的。
一邊兒去給賀情開車門的小弟懵了,內心一陣活動,我靠,這不是打過賀少的那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