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晚,科華北路那家ktv被警車救護車圍了,三個人都是被擔架抬走的。
因為這事兒,那個醉鬼判了刑,蘭洲和賀情都沒參加高考,風堂考了個民辦二本,讀了半年輟了,蘭洲養好傷就出國去讀預科了,雖然沒讀完又滾回來了,但三個人里,就賀情一個學校也沒去。
每想到這事兒,他也不後悔,再讀一年高三還不如讓他再被捅那么一下,等傷好了,褲腰帶一勒緊,乖乖去家里公司,學習去了。
其實每次一讓他回想起當時被捅的那么一下,和剛剛趕到時入目滿眼的血紅,他覺得看到發小被捅得奄奄一息的,更讓他覺得痛。
賀情靠在沙發上,抬眼去看正在嗨的蘭洲和風堂,拿著手機問應與將:「你弟那學校還能待么?」
「懸,應與臣的成績在這兒沒太大優勢。」
年年出省狀元,市狀元的學校,缺他一個成績好的?校外滋事斗毆,容得下他就怪了。
來成都找這個學校讀,還花了應與將不少功夫,這下又要轉學,心中隱隱有了打算,說:「我給他找個住宿的,一周關五天,差不多得了。」
賀情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敢跟應與將說他當年被捅過一刀子的事兒,也不打算講,開口說:「你先把這事兒處理了吧……有空我再找你。」
應與將也沒多話,說了句「晚上早點兒回家」,就把電話給掛了。
成都的學校不好塞人,塞也不能給應與臣塞個不拔尖的學校,不然這都要高三下了,轉個學給耽誤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賀情不太想動用蘭洲家的關系,思來想去,在通訊錄里翻了半天,撥了個號出去,響了一陣,對方接了,兩個人隔著電話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一番,賀情才把應與臣的情況說了個清楚。
「賀少,這事兒辦是能辦成,但,你看,去年那誰才給規了,外國語學校誰在管,您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換了人,我也不熟啊。」
賀情垂著眼,指尖在膝蓋上一點一點地:「你就說,那邊新上任的,喜歡怎么來?」
電話那頭傳來滋滋電流聲,以及神神秘秘的人聲:「那規矩,起碼一頓飯,地兒嘛,您看著挑,再加一後備箱的五糧液……」
賀情眼一勾,笑著說:「行啊!我給整點兒金高粱的,老點兒的。」
那邊的人聽賀情這么爽快,也假裝笑了幾聲,膽子大了點兒,道:「最最重要的是,求人辦事兒,我和賀少您,得陪著不是?」
「陪唄,我弟這事兒,就拜托了。」
這句說完,賀情就把電話掛了,盯了會兒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松了口氣。
1叮叮貓:沖天炮。
第三十三章
這邊過生日的姑娘,晚上拉了蘭洲他們一群人往了蘭桂坊走,賀情沒跟著出套間,揣進兜里的手拿著車鑰匙一顛兒顛兒的晃,另外一只手端著杯蔓越莓汁朝蘭洲走過去。
室內暖氣開得足,熱風熏過臉頰泛紅,賀情煩躁得把手中紫紅的液體輕輕晃盪,襯衫扣子敞了一顆,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