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摸摸掛在牆上的框畫,盯著畫上那個吹喇叭的小天使看了會兒。
還真是可愛。
售後服務人員一邊翻資料一邊把他倆往屋內引,心里也奇怪怎么是兩個年輕男人來看一套房子,但嘴上也不敢多問,就想著這雙卧的戶型,應該是一人一間。
於是他指著大些的那一間說:「這間房是戶主應總的吧,我們采用了……」
應與將一抬眼,審視了一下房間內,覺得床夠大,還是滿意,但還是說:「是雙人房,設計師沒跟你們溝通?」
「啊,不好意思,」
他扶了一下眼鏡,慌慌張張地去翻策劃書,邊翻邊說:「那如果說是應總和您的,您的伴侶,那我們可以再多加一個……」
應與將把房間內的燈打開,天花板上的復古歐式水晶吊燈晃得有點兒眼疼,看賀情一眯眼,下意識側身把光給賀情擋了,皺了皺眉,說:「小李,你先回物業吧,我們看完房,自己鎖門走。」
這房間才裝修好不久,前前後後總共加起來算,也還要開窗敞兩個月左右,家電還沒購置,他們今天來也就是看看具體的裝修如何,以再有改動。
被喊到名字的銷售如蒙大赦,把戶型圖和裝修方案把桌上一放,往後退了幾步,說了幾句客套話,也沒關門,輕手輕腳地就走了。
跟這個應總呆在一起,氣壓簡直太低了。
他一走,賀情就不規矩了,繞著這超大的歐式床走了一圈兒,伸手去摸摸床頭的軟包,仔細看了一下,再沒點兒眼力也看得出這床不便宜,回頭問應與將:「這床多少錢?」
應與將比了個數,惹得賀情哼一句:「還真舍得。」
這句話音剛落,後背落入一個結實溫熱的胸膛。
應與將嘴唇都快親著賀情的臉了,聲音有點沙啞:「這可是床。」
他把賀情從後邊兒摟著,下巴在賀情肩膀上蹭,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難有些青茬,一說話的時候,碰著賀情的臉,刺得特癢,縮脖子要躲。
應與將又說:「地毯鋪了,以後不許赤腳。」
觀察得這么細,說不感動是假的,賀情梗著脖子傲嬌:「你們這些養生的老年人哪兒懂打光腳的樂趣……」
他們站在床邊,旁邊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簾還沒安上,從這兒望,十多層的高度,能看到大半個錦江區。
這時天色已有些暗了,深藍的天空好似大海深邃浩渺,府南河邊路燈如星子點點,襯得它像一條群星細閃的銀河。
大半個錦江區的建築,從四面八方入目,身上均掛著各色霓虹燈串,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無一不昭示著這一片地段的繁華昂貴。
賀情看著,心里熱熱的。
以前每次風堂在這一片地方開五星包房,經常帶著各路炮友、女伴,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喝酒,甚至接吻,賀情一般都對這些場景疫了,但每次看到,心中還是有些許落寞。
現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間里看這成都滿目夜景,身後抱著自己的還是所愛的人。
應與將看他盯著窗外不說話,把他摟緊了些,把下巴抵得他頸窩深點兒,剛想開口。
賀情把臉一側,正好碰到熟悉的唇,對著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