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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的父母來部隊辦理兒子的後事,歇斯底里地大鬧了一場,除了撫恤金,別的什么都沒帶走,就連是骨灰都沒帶走,因為墓地太貴,不願意負擔,谷宇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園中。羅建飛處理了谷宇的遺物,然後發現了一些事情,讓他長時間以來都難以平復。

就是在那之後不久,他發現自己的手出現輕微的顫抖情況,甚至連開槍都有些心理障礙,但是他並沒有就此消沉下去,而是很自然地完成了角色的轉換,從一名戰略狙擊手到一位軍犬訓導員。而他的領導也很體諒,同意他暫時調崗,只是說讓他盡快回歸。

羅建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今天它還是抖了一下,但是還算不錯的開頭,至少他扣下了扳機。他看著那群趴在地上打靶的戰友,每個人的神情都庄嚴肅穆,仿佛在做著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是的,射擊是一件神聖的事,羅建飛曾經深深引以為豪,但如今,他把自己排除在了這事之外,說不痛苦那是假的。羅建飛將手捏成拳頭,也許,自己還有機會。

羅建飛一向說話算話,從靶場回去之後,就把飛電牽給季夏了:「你喜歡,就帶它玩玩。」說著將飛電的牽引給了季夏。

季夏接過飛電的牽引,心里既高興又緊張:「它不會發脾氣吧?」

「應該不會。」羅建飛蹲下去,摸了摸飛電的腦袋。

飛電被關了一天,沒見到主人,這會兒一個勁地蹭著羅建飛的身體撒嬌,伸出舌頭舔他的手。羅建飛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火腿腸,遞給季夏:「你試著給它喂食。」

季夏猶豫了一下:「隊長,不是說不讓犬接受主人以外的人喂食嗎?」

羅建飛說:「你試試飛電肯不肯吃。」作為一條軍犬,飛電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肯接受主人以外的人喂食,如果肯接受,對它反而是好的。畢竟軍犬和訓導員不是一對一的,訓導員不會當一輩子兵,而當他們退役之後,他們馴養的軍犬就得由下一任訓導員接管。

羅建飛覺得,如果飛電能夠接受季夏,那么等自己回到原來的崗位去之後,飛電就有人照顧了,如果飛電不肯接受其他人,自己又不舍得讓它就這么被淘汰掉,那就只能一直當它的訓導員。雖然陪著飛電也不錯,但他更願意去做狙擊手。

季夏將火腿腸扒了皮,遞到飛電嘴邊:「飛電,吃。」

飛電嗅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巴,扭頭去看羅建飛。

羅建飛並沒有表態,只是摸了摸飛電的脖子,然後站起來,對季夏說:「我走開一下,你再試試。」

季夏有些不解,通常只有訓導員之間的交接才是這樣的,前一任訓導員離開,下一任訓導員直接去犬舍牽犬,給它喂食,如果犬能接受新主人的投喂,那么交接便完成了。難道羅建飛是在試煉飛電?便點了下頭:「好。」

飛電看著羅建飛離開,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趕緊跟上去,季夏差點抓不住它的牽引:「飛電,慢點,別去。」

一向安靜聽話的飛電突然大聲吠叫起來,沖著羅建飛離開的方向,季夏拉著它,它又走不開,便回頭對著季夏大聲吠起來,仿佛在責怪他阻止自己去找主人。季夏連忙喊:「隊長,你趕緊回來,飛電情緒不對。」

羅建飛趕緊轉身回來,迅速接過季夏手里的牽引,飛電拼命蹭著羅建飛的腿,伸舌頭去舔他的手,仿佛回到了媽媽懷里的孩子,喉嚨里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