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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走嘛。」

「飛電都等急了。」羅建飛頭也不回地說。

季夏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可惜對方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舍和留戀。這天早上的常規訓練是定位指揮訓練,代理隊長安排每位訓導員帶犬演示。

前面幾位演示結束之後,輪到季夏和飛電了。季夏有些心不在焉,飛電也感覺到了它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當季夏叫「卧下」的時候,飛電站在原地來回走動,仿佛根本沒聽到他的口令。季夏只好叫「來」,飛電慢慢悠悠地踱回來了,不是轉身在他的左腿邊靠下來,而是從右邊繞了個圈才過來。

季夏帶著飛電隨行,「靠」的口令發出去之後,飛電坐下了,伸著舌頭,還很好心情地擺動著自己的尾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訓導員一個人往前去了,把一干訓導員逗得都樂了。季夏沮喪得要命,還被代理隊長抓住批評了一頓。

訓練課結束之後,季夏帶著飛電去了散放場,解了牽引,任它自己去玩耍。陽春三月,怒江峽谷的春天來得又更早一些,草地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草,還開著各色的小花兒,飛電在草叢里嗅來嗅去,偶爾發現一只飛蟲,便興奮地撲上去,把季夏忘了個一干二凈,早上的失敗表現也忘到了爪哇島。

季夏也沒心情去理它,拔了根草,低著頭兀自在那掐著。等飛電玩得沒勁了,終於想起自己的主人來了,從地上拔了根開花的小草,送到季夏腳邊,然後用嘴巴碰碰季夏的手。季夏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將那朵花撿起來,做了個小花環,套在了飛電的耳朵上:「走,訓練去。」

飛電大概知道自己不聽話,惹得主人不高興了,所以接下來的訓練效果便好多了。季夏知道他們之間還需要磨合,所以也沒有做太復雜的訓練,只是簡單的坐、卧、隨行、等待等,飛電都非常順利地完成了,季夏也不吝惜贊美,每當它做完一個標准動作,就拍拍它的前胸,彈一下它的耳朵。

每當這個時候,飛電就會抬頭仔細看看季夏,然後又嗅一嗅他身上,仿佛在確認什么似的。高興了或者生氣了彈耳朵是它的第一任主人特有的動作,但是這人的氣味和記憶中的不一樣。

飛電聽不懂句子很長的話,但是卻喜歡聽主人用很平靜的聲調和自己說話,最好一邊說一邊撫摸它的前肢。上一任主人就是用這個方法取得了它的信任,但是他不一定會撫摸自己的前肢。而現在的主人會一邊和自己說話,一邊撫摸自己的前肢,這讓飛電常常有一種錯覺,以前的那個主人回來了。可是氣味明明不一樣啊。飛電的小腦瓜不夠用了。

吃早飯的時候,季夏老早就去了,打了飯,坐在食堂里慢慢吃,直到吃完了,也沒看見羅建飛的身影。刷完盤子,准備回去的時候,看見一群灰頭灰臉的人進來了,季夏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人群後的羅建飛,他正和一個戰友一邊走一邊說話。

季夏趕緊走過去,也不出聲,伸出手朝羅建飛搖了搖。羅建飛瞥到他,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和戰友說話,倒是那個戰友,盯著季夏看了好幾眼。季夏回頭去看羅建飛的身影,羅建飛的戰友也回頭來看季夏,兩人打了個照面,季夏並沒留意,只是覺得雀躍無比,還不錯,第一天就在食堂里碰上羅建飛了,然後轉身回去了。

興奮之余,季夏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的狀態,每次都是悄悄地搜索著羅建飛的身影,然後悄悄地觀察,悄悄地喜歡。意識到這個問題,季夏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這么下去,豈不是又是走上輩子的老路了,不行,一定要積極主動起來,至少還有飛電這張皇牌。

回到宿舍,看著對面那張空盪盪的床,又覺得有些失落,想到這張床馬上要住上別人,便生出一個念頭,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鋪蓋搬到羅建飛原來睡的那張床上去了。然後看著鋪好的床鋪,拍拍手笑了。以後躺在這張床上,那就相當於和羅建飛同睡一張床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季夏沒有看到羅建飛,他打了飯慢騰騰地吃著,期望能等到羅建飛。有人端著餐盤在他對面坐下了:「這兒沒人吧?」

「沒人。」季夏答了一句,抬頭看了一下,一個穿著迷服的少尉,留著平頭,四方臉,細長的單眼皮,不算帥,但是看著挺神。

對方朝季夏露齒一笑:「你好,你認識羅建飛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