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2 / 2)

「沒有大礙,這是炎症的緣故,扁桃體腫大,等消炎就好了。」

「謝謝大夫!他現在沒醒,是打麻葯的關系嗎?」

「沒有,我們只是局部麻醉,他只是太累了,睡著了。」醫生又交代了一下護士一些細節問題,然後出去了。護士檢查了一下羅建飛的點滴,然後也出去了。季夏將打包的面條放在床頭櫃上,拿過板凳在羅建飛床邊坐了下來。

病房是雙人病房,另外一張床是空著的。季夏抓住羅建飛的手,他的手上指甲縫里都有泥灰,沒來得及擦洗。他將羅建飛的手放在手心里握著,看著他的臉,臉上的油大致被護士擦去了,但是還沒有擦干凈,眼睛下黑眼圈很重,是這幾天一直沒有休息的緣故,下巴上長滿胡茬,有兩天沒刮了。

季夏將羅建飛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地喚他:「飛哥,飛哥。」

羅建飛的手無意識地動了動。季夏心里一喜:「飛哥。」但是羅建飛沒有再回應。

季夏坐了好一會兒,聽見門外有了動靜,他趕緊將羅建飛的手放下。門開了,一個病人被推了進來,季夏一看,床上躺的可不是張航。原來是張航做完手術了,他雖然中槍,但是卻沒有羅建飛的腿傷那么麻煩,直接送去手術室做手術取子彈去了,因為沒有傷及內臟,手術很順利,此刻還處於麻醉未醒狀態。

季夏問了一下張航的情況,醫生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項。護士檢查了一下吊瓶的水,然後也出去了。季夏坐了一會,然後起身下樓去,樓下有個小賣部,他需要買一些日用品,羅建飛需要一套,張航也需要,自己也需要。

他帶著飛電下樓去買了三個人的生活用品,還買了一把剃須刀,然後回到306病房。病房里一片慘白,只有兩個吊瓶在一滴一滴地無聲滴答著,羅建飛和張航都睡得很沉,他們已經有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季夏將飛電帶進屋子,讓它蹲坐在門口,然後拿了住院配發的臉盆去後面的洗手間接水。飛電知道自己不能亂走,就那么乖乖地坐在原地,眼睛隨著主人的身影游走,又時不時落在病床上的羅建飛身上,它很想過去看看。

這個點已經沒有熱水了,只有冷水,季夏接了盆冷水,搓了毛巾,放在手心里捂了幾分鍾,確信不再冰冷,才給羅建飛仔細地擦臉、擦手。擦完,想了想,又換了條毛巾,掀開被子,解開他的病號服,仔細地給他擦身體。

季夏知道羅建飛是很愛干凈的,無論訓練到多么晚,他都是把自己拾得干干爽爽再去食堂,不像有的人,餓急了,胡亂洗把臉,先對付完肚子再說。這也是當初他最先注意到他的原因,在一幫邋里邋遢的糙漢子中,羅建飛顯得格外干凈清爽。

季夏替他擦完上半身,站著想了想,回頭將病房的門鎖上,擰了帕子來給他擦下半身。冷毛巾落在腹股處,羅建飛的手指動了動,季夏沒有注意到,他低著頭仔細地擦拭著,茂密草叢中小建飛靜卧著,跟主人一樣沉睡著,但是依舊很雄壯,季夏將毛巾翻了個面,用手托著小東西,輕輕地擦拭著。想起在德國那些如同偷來的日子,不由得既酸楚又甜蜜。

睡夢中,羅建飛似乎意識到有些危機,左腿下意識地彈了一下。季夏察覺到了,他轉過臉看向羅建飛:「飛哥,你醒了嗎?」

羅建飛的眼皮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有三秒鍾沒有焦距,然後終於清醒過來,動了一下腦袋,與湊過來的季夏四目相對,季夏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飛哥,你醒了!」

羅建飛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了不成腔調的聲音,季夏用手摸著他的臉:「飛哥,大夫說你扁桃體發炎,還不能說話,別著急,明天就好了。」

羅建飛看著他,帶著血絲的眼里滿是深情,季夏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下巴:「別擔心,會好起來的。飛哥,你的腿疼嗎?」

羅建飛眨眨眼,搖了搖頭,伸手抓緊了季夏的手,兩人心手相連,季夏輕輕地用手指摩挲著羅建飛的手背:「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