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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昏迷中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治療,但確實完全好了。五臟六腑也不疼了,身體的疲憊感也消失了。在回廂房之間,言允初站在垂花門處朝喻苓謙進禮道:「先生,感謝治療之恩。」

喻苓謙似乎是被言允初的懂禮貌嚇了一跳,他負手而立,清冷的目光打在言允初身上,看了個來回,臉色越來越沉。

不用他說言允初就知道他的意思,想法都表現在臉上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庸才體質,言家怎么敢把你帶出門?

喻苓謙的城府頗深,可不比藍季沅那年輕氣盛直接蓬頭蓋臉的數落人。而是在心中反復斟酌,一只老虎的威脅大么?很大。但是比不了一只笑面虎的威脅大,因為一明一暗,深藏不露,大智若愚。

言允初就是笑面虎的類型嗎?他看似平庸廢柴,說不定……是韜光養晦。

喻苓謙有些無奈,自己這么想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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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夜闌人靜。

言藺挑燈夜讀,鑽研修仙法籍,試圖以最快的速度增進修為。在不知不覺中,他昏睡了過去,趴在書案上渾渾噩噩的做了個夢。

夢中之人背對而立,月光傾瀉灑在他潔白無塵的身上。雪飄如絮,同那銀發相輝相映,融為一體。他就好像從雪中誕生,高貴冷艷,冰清玉潔。他是那樣的純潔無瑕,那樣的完美無缺,除他以外仿佛一切都是多余的,仿佛是污濁骯臟,唯恐將冰魂雪魄的他污染一般。

銀發如絲綢,輕盈柔軟,隨風浮動。那隱藏在發絲之下的,是一雙驚華艷世的狹長鳳眸,可在那波光粼粼的眼底深處,卻透著一抹讓人心悸的冰冷。細膩修長的玉手中輕握仙劍,閃爍著刺目的藍光。

言藺猛地轉醒過來,驚嚇出一身冷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聽外面打更的弟子一走一過,夜黑如墨,夏日蟬鳴不絕於耳,可他卻覺得冷風刺骨,不寒而栗。

言藺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突然傳來敲門聲,嚇得言藺渾身一激靈,「是誰?」

「允初。」

言藺松了口氣,有些無力道:「進來吧。」

言允初推門進屋,就見到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言藺,不由問道:「您怎么了?」

「沒事。」言藺胡亂用衣袖抹了抹汗,便又板起了臉子,皺著眉頭道:「讓你晚膳後來見我,怎么現在才來?」

言允初隨口說,「練功誤了時辰。」

「練功?」言藺當場表露出不屑一顧的態度,「就你還發憤圖強呢?可有突破?」

「沒有。」

言藺沉下臉,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不耐煩,「行了行了,你就爭取勤能補拙吧!坐下,我有話問你。」

言允初跪坐在蒲團上,聽言藺念叨說,「你被蜥蜴妖王打落山崖下,有看見什么沒有?」

「沒有。」言允初直截了當,「我當時就暈了。」

話題一下子說死了,言藺張開嘴又閉上,想了好一會兒。

你也未太看得起你這庸才兒子了!言允初啼笑皆非。

「真的沒有?」言藺還不信。

「真的沒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里了。」

言藺嘆氣,似乎無懈可擊,只好作罷,也懶得關心言允初的身體,便說,「行了,你回去吧。對了,別忘記跟喻先生道謝。」

「是。」言允初起身退到門口,然後轉身拉開房門。室外的冷空氣撲面而入,夏季清涼,卻讓言藺打了個冷顫。月光灑下,給言允初的身體鍍了層淡黃色的輪廓,修長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微微顫顫。

言藺大驚失色,「允初!」

言允初止步,回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