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 2)

……天機不可泄露。」

言惑很討厭人賣關子,但人家是二皇子,又是玄虛宗這一輩唯一的弟子,無論哪條都高出他言惑好幾階,只得悻悻閉嘴。

言允初在馬車前面騎馬代步,算起來他也好久沒騎過馬了,想之前倒是騎過仙獸,像現在這種凡界牲畜,言允初真怕它禁不住自己身子骨,沒走幾步就頹了。所以一路上緊攥著馬栓,時不時低頭瞄一眼這可憐小家伙。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那種剛剛會騎馬,生怕自己摔了的弱小稚子。

或許擔心是多余的,就現在的身板也跟之前沒法比,對於這匹雖然是凡界牲畜,卻也是汗血寶馬這個馬中皇帝的品種來說,駝一個人僅僅是水牛背樹葉,輕而易舉。

倒是身旁那個騎著通體雪白白馬的某某人,黑衣裹身,挺胸昂頭,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黑衣配白馬,真有點俠客的風范。尤其是那身儒雅斯文的氣質,充滿書生的安靜隨和,也隱隱透著一股清冷孤傲的氣場。

言允初倒是問過言惑幾次,聽說這個喻苓謙一直獨來獨往,不與人深交,看似溫和,實際極難相處。好像對誰都蠻客氣的,但總不能敞開心扉的接近,變成真正的交心朋友。

是啊,人家是大腕兒,三界都巴結著的妙手醫仙。而且他很討厭管閑事,誰家有什么難事他就當聽個熱鬧,也懶得理會更別提插手參與了。可是這次居然這么主動,反而跟著言家要一起前往京城。

莫非,也是對無暇感興趣?

喻苓謙似乎察覺到了某人偷窺的視線,干脆主動出擊朝那小賊看過去。

言允初一愣,當即轉為被動,他猶豫了一下,干脆直話直說,「喻先生也對無暇感興趣?」

「那是仙家法寶,說不感興趣誰信?」喻苓謙就是喜歡說大實話,這種直腸子是言允初所喜歡的。

「可他們是要拿到無暇殺君流霄的,不會交給你。到時候,你要用搶的嗎?」

喻苓謙眼底劃過一抹凌厲,好像對某些事物恨之入骨,又好像對某種東西勢在必得。這種眼神和態度讓言允初很意外,這個喻苓謙隱藏著秘密,不僅是他本身實力強大到難以預估的秘密,還有其他的事情,跟人生經歷有關。

「不包括你么?」喻苓謙突然說這一句話,將有些刺眼的視線遞給言允初。

言允初也不回避,索性一笑,「當然包括我,我也是言家人,當然也要搶奪無暇……」言允初語氣頓了頓,帶著一道肆虐的笑意,「去除魔衛道,誅殺魔頭。」

「魔頭?」喻苓謙面帶嘲諷,再看言允初的眼神也充滿不屑,「你才多大?還不及弱冠。有關魔頭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不過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故事而已,隨他們怎么說,你們就怎么信。」

言允初嚇了一跳,聽這人的意思怎么好像……是維護魔頭么?

可能么?

除了那個讓他哭笑不得的腦殘粉藍季沅,整個三界,整個天地,都對他深惡痛絕,沒有一個不希望他灰飛煙滅永墜地獄。他也早就無所謂了,重生回來,注定是孤獨的一個人,面對人界妖界魔界的攻擊,他唯有孤軍奮戰。

其實前世不也是如此么?或許他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永生永世都是孤獨的。無論前世還是重生後,無論是君流霄還是言允初,都是一個人,受盡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言允初苦笑一聲,他將眼底的那份落寞遮掩的很好。「君流霄,是正是邪?」

好像在問別人,也好像是在自問。連他自己都迷茫了,自己是個好人么?沒有濫殺無辜算不算好人?他覺得自己不好也不壞吧!

習慣了別人異樣的眼光,他開始不由自主的在意別人的目光,對他的態度,對他的評價,所以他開始約束自己,高規格的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