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 2)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喻苓謙不予理會,反手將門關上。走到桌邊,伸手在畫卷堆上撩了一下,將它們瞬間入隱界。

言允初看了眼他,說,「明天大隊人馬就能到了,好夢。」

言允初坐上軟塌,雙膝盤坐,無視洛琅的呼嚕聲,閉目調息,「勞駕吹蠟,謝謝。」

感覺到似有陰影籠罩下來,並非是燭光熄滅,言允初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喻苓謙悄無聲息的走到他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有事兒嗎?」言允初神經病一樣看著喻苓謙。

喻苓謙沒言語,突然伸手去碰言允初心口的位置。言允初本能的往後退,讓喻苓謙摸了個空,言允初警惕道:「你做什么?」

光燈化日之下,非禮少男啊!

喻苓謙似是欲言又止,隨後干脆作罷,返回到桌邊坐下,沒頭沒腦的問了句:「言七公子春秋幾何?」

言允初連眼皮都懶得抬,也懶得去搞文縐縐的「虛度多少個春秋」的雅致用語,直接兩個字斬釘截鐵道:「十六。」

喻苓謙好像略有感慨,稍歇片刻就長篇大論起來,「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每個年齡段都有不同的見識和心態,而你年十六就能做到「耳順,心里平靜」,更能達到「從心所欲」,依我看,你父親言藺年歲上百,也達不到你這種心如止水,高瞻遠矚吧?」

言允初聽了這話,頓時樂了,「先生是說我老氣縱橫么?」

「你的心智太成熟。」喻苓謙面不改色,目光直視,「我說過,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因為畫畫的原因,所以你的觀察很敏銳?」言允初閉上眼,深呼吸道:「你也不嫌累得慌。」

喻苓謙手肘拄著桌面,托著下巴無聲的觀望他。

看言允初不再言語,專心調息運氣,真氣在奇經八脈游走,似乎並不順暢,斷了又重來,重來又卡斷。但言允初很有章法,隨時斷斷續續,但不急不躁,循序漸進,張弛有度。

喻苓謙的目光從原本的平淡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這個人太不同尋常了!

「有誰教過你嗎?」喻苓謙很小聲的問道,就算他的聲音大點,憑此時專心致志調息的言允初也聽不見。

言藺是個什么等級,喻苓謙一看便知。言家的那些人是個什么貨色,喻苓謙也心知肚明。最起碼在這一屆的修仙者中,雖談不上佼佼者,但也還湊合。

這個言家七公子據說是個靈資極差的無能廢物,可此時他的修煉方法卻是獨樹一幟,相當高明的辦法。這種辦法肯定不是他自己悟出來的,言藺那兩下子先不說肯定悟不出來,就算悟出來了也不會告訴這個不受寵的小兒子。

也就是說,言允初有什么奇遇,被哪位得道高人點化了?

喻苓謙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個少年,眉清目秀,清逸俊朗。馬尾式的束發,俠客氣息十足。發帶留得很長,是淡藍色的。再看那束發系結的方法,倒是略有眼熟。

尋思的功夫,言允初周身游走的真氣突然一滯,身體驟僵,臉色從紅潤變得慘白。他不得不暫且停下來喘口氣,輕按胸口,冷汗連連。

是自己太急著提升境界了?

不,是太小看符咒的反噬了。

還有,太低估這具身體的廢柴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