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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言允初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他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是殺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鬼。

狗屁!

言允初攥緊雙拳,咬牙切齒,他明明沒做過!

什么為了助長修為布置血陣,他已經是仙體了,還助長什么修為,有毛病啊!

言允初憤憤的撿起竹簡扔回去,忽覺身後陰風襲骨,言允初身子一緊,本能的就伸手只取對方咽喉。

不料抓了個空,言允初微愣,極速思考能躲過自己攻擊的人會是誰。出入王朝的皇室宗親都不屑於修仙,他們只追求眼前富貴,所以鮮少有修行者。要么是鎮守宮城的禁軍統領,要么是當朝國師。

閣樓內光線昏暗,借助慘淡的月光只勉強能看清對方的身量。比自己高出一截,身材也比自己強壯一倍。彼此雙掌撞擊的觸感能推測對方並未穿戴盔甲,一招一式犀利狠絕,短短數秒言允初竟然落了下風。

書架與書架之間的間隔窄小,直接限制了言允初出招的空間范圍,但對對方而言無關痛癢,無論寬敞還是窄小都能放自如,強烈的一股真氣外涌,言允初被沖擊的撞上書架,不甘示弱的舉掌如刀,手刃鋒利削鐵如泥,伴隨一道寒光劈下,卻被對方硬生生攥住手腕,順帶往那人的方向一拽,言允初猝不及防朝前踉蹌一步,與此同時另一只手並攏雙指,預備觸擊對方死穴。

「是我。」那人突然開口。

言允初一怔,短暫的詫異令他招式凝結,直接撞倒在那人懷里。

望著撲倒在自己懷里的黑發少年,喻苓謙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他,以前倒沒那么強烈,但自從君流霄不在了之後他就不願意接近人,也不願意跟人多交流,保持三丈遠標准距離已經持續了三十年。而此時此刻這種零距離……喻苓謙有些意外,自己居然沒反感。

「喻苓謙?」言允初自行撤出,心憤難平,「為何躲我身後襲擊我?」

喻苓謙無奈,「是你先動手的吧?」

「……」言允初無言以對,又覺得可笑,「若你身後突然冒出來一人,你不先下手為強嗎?」

這回改成喻苓謙無話可說,但臉上依舊游盪著怡然自得。

警報解除,言允初松了口氣的前提下,也覺得啼笑皆非,「喻先生到這里來做什么,這兒可不是娘娘寢宮。」

「你又在翰林院做什么?這里只有在讀留宿書生,而且性別男。」要是擱在以前或者別人身上,喻苓謙是沒有那個興趣拌嘴的,偏偏這個言允初皮得很,而且並不讓他反感,偶爾懟一句居然覺得身心舒暢。

看書架上摞放著的一排排竹簡,上面布滿灰塵,其中幾個表面明顯干凈,稍看名牌,喻苓謙了然疑問,「你在翻閱歷史?」

言允初淡笑,「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喻苓謙沒理會,只是一伸手,那竹簡就自動飄到了他手中,「而且看的還是三十三年前的歷史。」

「正確的了解歷史,以誤人子弟。」言允初伸手去搶來竹簡,重重的放回原處,「有問題嗎?」

喻苓謙面不改色,望著言允初的眼神中平添了一抹驚奇和冷厲之色,「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對歷史抱有懷疑。」

言允初不以為然的笑道:「又有哪些歷史能百分之百的准確?」言允初順手拿起另一卷竹簡,在喻苓謙眼前晃晃,面帶嘲諷,「康昭年間,康昭皇帝皇長子君流霄,三界都知道這個君流霄就是玄虛宗的那個冰魘仙尊。但史書上所寫的卻是皇長子君流霄早在出生之時便已夭折,二人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自欺欺人,世人也掩耳盜鈴,不知喻先生作何感想?」

在聽到「君流霄」三個字之時,喻苓謙的臉色就變了。尤其是之後有關歷史的虛假,更讓他積憤不泯,眼中跳躍的怒火幾近噴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