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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苓謙不答反問,目光炯炯的凝視著他。

言允初露出一絲苦笑,「我不知道。」

「你很尊敬他不是嗎?」喻苓謙道:「從你話里言行間都能感覺到,但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你在尊敬他的同時,我感覺到了一絲愧疚?」

「你多心了。」言允初道。

「若你問我對火蘊天尊的印象,我只能回答你四個字。」喻苓謙面色冰冷的道:「薄情寡義。」

言允初心中微顫,略顯迷惑的眼神看向喻苓謙。

喻苓謙冷笑一聲,同樣望向了湖對岸的楊柳樹,「三界都當火蘊大義滅親是有多奮不顧身,英雄壯舉,說什么忍痛為了三界正道除魔。你相信嗎,他將自己的徒弟誅魂消靈可是毫不手軟,在他徒弟死後,他一滴眼淚都沒流過。」

言允初沒說話,暗自攥緊了拳頭。

「任由三界各道如何說,身為師父卻不信自己的徒弟,不分青紅皂白就打著斬妖除魔維護正道的名義將其誅殺,連一句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喻苓謙深吸口氣,極力忍耐內心的煎熬和憤恨,「人人都敬畏火蘊的正道,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反面火蘊連自己的徒弟都不維護,他還能愛誰?愛三界?愛人界?呵呵,他只愛他自己吧!」

言允初心臟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一瞬間的緊迫感讓他幾乎喘不上來氣。

喻苓謙回眸望著他,「知道嗎,自打火蘊殺了君流霄後,他的名氣就一躍飛升。原本的冰魘仙尊是何等威風凜凜,他的名字傳遍全三界,無人不知他的身姿卓越。誰還曉得什么玄虛宗的火蘊天尊?身為師父,他的名氣被徒弟死死壓制著,像他那種好大喜功的人會忍受得了?」

言允初怔鄂,「你……」

「什么為了三界眾生以身犯險斬妖除魔,他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地位而巴不得的殺了自己徒弟!」喻苓謙咬牙切齒,緊攥的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憤然道:「你不要被他虛偽的表象騙……」

喻苓謙嚇了一跳,因為坐在那里的言允初臉色慘白的嚇人。

「允初?」喻苓謙輕輕叫了聲,他上前一步靠近言允初。見他全身濕透也不在乎的模樣,便屈膝蹲下,手中凝聚真氣貼在言允初前襟上,衣服逐漸濾干水分。言允初也沒躲,只是過了許久才喃喃說道:「你呢?」

喻苓謙抬眼看他,言允初又道:「若是你,會給他辯解的機會嗎?」

喻苓謙的手下頓了頓,隨即移到衣襟下擺以真氣烘干衣服,「不需要。」

言允初微愣,喻苓謙目光平和卻格外堅定的說道:「他是否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殺人如麻都無所謂,我不需要聽他辯解。」

言允初略帶詫異,倒是有了些好奇,「您是仙獸靈尊,身為仙家,誅殺魔頭是天經地義的吧!」

「他不是魔。」喻苓謙仰頭望著言允初,語氣毋庸置疑,「他是君流霄。」

「你只認人不認立場是嗎?」言允初唇角微揚,原本的憂愁與彷徨仿佛隨著雨的漸停而退散。雨後的空氣很清新,天邊浮現了若隱若現的七色虹,藍天白雲,清風拂面。

「若是這話被君流霄聽著了,不得被靈尊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喻苓謙見衣服完全干了便了手,下意識看向言允初刻意躲避的眼神,依稀看到他碎發之下隱藏的雙眸似是有些紅潤潮濕,不由得心中顫抖,「你被感動了?」

言允初果斷背過身去,「我又不是君流霄。」

「真不是?」喻苓謙語氣輕佻,弄得言允初起一身雞皮疙瘩,「靈尊在開玩笑?」

「你覺得呢?」

「莫名其妙。」言允初就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喻苓謙,「您是老眼昏花了吧?怎么會把我跟君流霄聯想在一起?」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喻苓謙面不改色道:「三千年前魔界有一霍亂人界的魔獸,我將其誅殺後,它憑著最後一縷神識奪了舍,借助一個襁褓嬰兒重生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獸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似乎跟某人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