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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莫不是冤情沖天?

他怔鄂的想著,卻在下一刻見到了足以讓他崩潰的一幕

那個一塵不染的白色身影,即便身處鮮血與污穢之中依舊純潔無瑕,他那白色的華麗衣袍半點血污與灰塵都不沾。他肅立在那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目光平和冷漠,直直的盯著地上橫死的男男女女,沒有任何反應。

寧雨珩渾身僵硬的看著,他嘴巴張了又張,卻始終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而對方似是察覺到了注意自己的視線,他回頭,清冷的眸光正對上寧雨珩驚慌失措的眼神。

「流,流霄,你在這里做什么?」寧雨珩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不是在閉關嗎?」

那人並未回答,好像根本沒聽見,或者聽見了根本沒當回事。他反而微低下身子,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身下那力呼吸,苟延殘喘的鄉民。驀地,緩緩伸出了手。

寧雨珩心頭一顫,拔出佩劍從心就沖了過去。幾道疾風劍式,從君流霄手中解救下那個僅剩一口氣的鄉民。他試圖以真氣灌輸救活那個鄉民,然而鄉民傷勢過重是第一,君流霄不給他救人的機會是第二。

只見那銀發紛飛,夾雜著冰雪眨眼間就到自己面前,這是第幾次與君流霄交手了?寧雨珩已經記不清了,他只知道每次交手都是自己輸,無一例外。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刻寧雨珩深深地知道,以往的所謂交手切磋對君流霄來說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因為他君流霄根本沒盡全力,根本沒認真,根本就是玩玩而已的態度就輕松把他寧雨珩拿下。

而這一刻他知道了,君流霄認真了,那電閃雷鳴間的速度讓他眼花繚亂,若不是躲得快,他只怕會跟身後的破屋一樣在瞬間凍成冰柱,然後砰的一下碎成粉末。

「師父。師父?」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寧雨珩驀然轉醒,從回憶的漩渦中脫身還有些茫然,望著身前的君澈,他輕笑一聲才道:「找到你師祖了?」

「沒有。」君澈有些慚愧的說道:「師祖也沒回玄虛宗,也沒入仙界,我找遍了京城也沒有,弟子無能,不能為師父分憂。」

寧雨珩聲音柔和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為何師父還不開心?」君澈低著頭,嘴唇緊珉著,「弟子知道,師父很憂愁,師父有心事,還是弟子無法幫忙的心事。弟子……隱約能感覺到,師父,您是否是因為師叔的關系才的我?」

寧雨珩心頭一緊,眼神中微不可查的無措被君澈注意到,更加印證了君澈的想法。

「師父還念著師叔?」君澈有些難以理解,「弟子知道師父重情重義,但是師父,師叔是殺人屠城罪無可赦的魔頭啊。就算他是您的師弟,但他三界不容,雙手染滿鮮血,師祖也很無奈。」

寧雨珩沒有再回答,他只是仰望天空,露出讓人心酸的苦笑。君澈不知為何,每次提到君流霄,寧雨珩總是露出很悲哀,很愧疚的表情。他不理解為何師父要愧疚,又不是他殺的君流霄,就算是他又如何?君流霄殺人如麻,難道不該死嗎?

那陣陣的樂聲突然停止,君澈和寧雨珩都楞了一下,就見到遠處拿著塤的喻苓謙朝這邊看來,喻苓謙早就注意到了偷窺他的寧雨珩。

「那是靈尊嗎?」君澈還有些不敢確定,「對了,無暇是不是在靈尊手里?」

寧雨珩走出樹蔭下,面對喻苓謙的方向行了禮,「靈尊,素日未見,可還安好?」

喻苓謙沒理會,君澈心中焦急,便直接問道:「靈尊,可否歸還玄虛宗仙器無暇?」

喻苓謙聽了這話,只露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過了許久才慢條斯理的說了句,「我已經給毀了。」

君澈腦子差點沒炸了,「毀,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