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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時不是霄兒死,就是你我師徒亡。」

「師父……」寧雨珩的聲音突然哽咽,他緩緩抬起頭,那潤紅的眼睛望著火蘊,悲傷的神情顯得他的臉格外蒼白,「為什么要一錯再錯?流霄好不容易復活了,為何要再殺他一次?師父,您真的那么絕情嗎?」

火蘊臉色大變,瞪著眼睛道:「你想說什么?」

「師父,您就心安嗎?難道您真的能安枕入眠嗎?您夢見過流霄嗎?您不怕他在夢中向您索命嗎!」

☆、現在我不要了

「夠了!」火蘊怒拍桌案,狠狠瞪著那淚流滿面的寧雨珩道:「你想怎么樣?」

寧雨珩深吸口氣,他仰頭直視著火蘊,眼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師父,不要再欺瞞世人,也不要再折磨流霄了。」

「他已經死了!」火蘊上前一把揪住寧雨珩的領子,咬牙切齒道:「你的師弟君流霄已經再一次被我殺死了,你休要再提他!為師嘔心瀝血的培養你,為師花在你身上的力還少嗎?若不是為師,你會在這么短的時間一躍晉升為化虛?這不是你喜悅的嗎?這不是你做夢都希望的嗎?為師給了你這么多,你現在後悔了?」

一聲聲一句句宛如刀子捅在寧雨珩心臟上,他渾身顫抖,目光卻絲毫不轉移,一向軟弱的他,第一次決絕的望著火蘊不低頭。

「我後悔了。」

「你!」火蘊氣結,一掌拍在寧雨珩心口上,寧雨珩被震得後退仰倒,吐出一大口鮮血,眼神卻依舊堅定。

火蘊看著看著,冷笑起來,他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緩步上前,半蹲下身,望著倒在地上的寧雨珩。伸出手,捏住寧雨珩的下巴逼他將臉抬起來,「珩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將事情說出去,你也會名譽掃地,你也會聲名狼藉。」

寧雨珩緊咬下唇,眼中含淚,「那也比受良心譴責的好。」

火蘊緊緊捏著寧雨珩的下巴,那力道恨不得將寧雨珩的下巴捏碎。他面冷如鐵,狠狠松開了寧雨珩,「蠢材。好好當你的幻羽公子不好嗎,一定要受萬人唾棄才甘心?給我待在這里冷靜冷靜,沒有為師的允許休想出去!」

火蘊一甩長袍,邁步走出門檻,隨著一陣風,房門「哐當」一聲自動關閉。門框之上若隱若現著符咒法文,將屋內的一切鎖死在里面。

*

雪飄人間,白皚皚的晶瑩雪花從天而降,飄飄悠悠的落在地上,積攢了薄薄的一層雪。寧靜的冬日,如錦似緞的雪地上印著一排腳印,從半山坡上一直蔓延到建立在山頂上的閣樓。

荒山野嶺間,這棟獨立的閣樓顯得格外唐突,鏤空門窗的致雕花,白石台磯,,淡青色的窗簾,陣陣飄盪的茶香,充盈在空氣之中的鼎盛純凈之氣,一點一滴彰顯著居住在此之人的非同凡響。

洛琅揪著那只只會吃睡的好吃懶做烏龜回來,順勢跑上二樓,瞧見那椅座在窗邊手持書卷的銀發少年,屋外白雪映照的他俊美的面容更加潔白光滑。清風吹拂的他發絲飄揚,傳來陣陣沁入心脾的幽香。他白暫修長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翻著書頁,神情卻很專注。離遠望去,不失為一幅賞心悅目的風景畫。

「公子?」洛琅生怕打擾他似的,蔫聲蔫氣的吭嘰一聲。

言允初轉過頭來,將寫有修仙典籍的書冊放下。洛琅將岩漿丟開,爪子伸進長毛里掏來掏去,將那塊發光發亮的寶貝遞給言允初看。

赫然是一枚的烏黑油亮,沾染著殘余魔氣的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