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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歸來 一成z 1120 字 2021-03-21

意識到這一點,她反而有些釋懷了。也許早在黔河邊,她就已經對元牧心動過,那時隔天差五找他下棋喝茶,何嘗不是受他吸引,想要與他親近呢?即便說先前多次心動都不算什么,那么,此時此刻這般為他神魂顛倒如痴如醉,便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她輕聲嘆息,不時又覺得十分好笑,其實喜歡一個人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如此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呢?

元牧拾起韁繩,兩人若無其事走了一段路,誰都沒有再說起什么。官道兩旁開始出現經人開墾的田地,滿目荒涼中多了些勤勤懇懇的生機。

風吹起兩鬢碎發,元牧抬手為小抿了抿,動作極其自然,溫涼的指尖觸及小耳鬢,小頓時怔住,那股觸電般的酥麻感受傳遍全身,小嘴唇發顫,低聲道,「元公子,你饒了我吧。」

元牧道,「剛剛是誰嘴硬,說不喜歡我的?」

小哭笑不得,頭往後一頂,仰面撞在元牧懷里,道,「你贏了,喜歡你不得了了。」

元牧微微一顫,抬手將她攬了攬,兩人騎在一匹馬上,本來是半抱著,現在是完全挨在一起了。元牧兀自一笑,那雙鳳眼越發明亮,如霜華凋盡,開始展示出另一番明亮色出來,皎若明珠,燦若星辰。

小注視著他,想了想,認真道,「元牧,你笑起來真好看,發光一樣的。」

元牧靜靜看著她,睫毛微微低垂,在眼睛下方投下一道淺淺的影子,小托著腮,那一瞬,她覺得元牧炙熱的眼神中,淌著她從沒見過的婉轉神色。

她臉上微微發熱,神志卻異常清醒,道,「你呢,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元牧捏了捏小臉頰,道,「我覺得,遇見你挺意外的。」

小揉了揉臉,「……」

元牧道,「在青丘,沒有狐族願意理會人界的紛爭,他們大多冷眼旁觀,無人關心這亂世,關心這人間苦難,遇到你之前,我未曾想過,會有同族這樣不顧一切地為人界付出。」

小臉微微紅,道,「你不也是么?」

元牧道,「我不一樣。對我而言,救世是一種責任,對你來說,卻毫無必要,不是么?」

小尚未明白元牧所說的「責任」二字的含義,只覺得天下存亡,關乎匹夫,每個人都應該為家國天下出力,乃道,「有什么區別么?」

元牧揉了揉小頭發,但笑不語。

小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追問道,「你先前說,『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么?是不是,不喜歡我?是不是沒有我對你的那種感觸?」小想往下說,可她自己也道不清楚喜歡究竟是什么感觸,一時語塞。

元牧溫聲道,「小,你別多想了,我喜歡你,從南河郡府那夜就注意到你了。」

聞言,小幾乎哆嗦了一下,一時欣喜若狂,卻又不敢相信,反復問道,「有多喜歡?是我喜歡你那種喜歡嗎?」

元牧想了想,道,「我怎么知道。」

小:……

元牧指尖輕輕拂過小臉頰,抵在唇畔,幽幽道,「我又不知道你是哪種喜歡,不過……」元牧話音一轉,傾身靠近小耳畔,聲音壓低了些,「我倒是知道,我喜歡你哪里。」

兩人額頭快貼到一起,小心臟呼之欲出,慌亂無措。

下一刻,元牧抓住她的手,兩人手心貼合,默契地十指相交,元牧偏過頭,滾燙柔軟的唇送了過來,緩慢而溫柔地親吻著她,唇齒相觸,兩人小心而克制著,如同覲見神靈般的虔誠。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改了許多次,希望諸君喜歡。

第52章夜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