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這種人作為政治對手,真的很棘手。
帝姬不耐煩道,「為了女蘿的事情,我之前已經懲罰過喬彬爾和神女了,既然如今查明了女蘿的真實身份,幽篁谷的事情,就沒必要再追究了。」
眾人紛紛點頭,帝姬道,「葉蕁,你倒是好好給我解釋解釋消魂草的事情。」
葉蕁怔了怔,「消魂草?」
帝姬道,「你授意雨眠給神女殿下服用消魂草,這才是婢女雨眠被關押的真正原因。」
葉蕁跪地筆直,神情嚴肅道,「絕無此事。」
元牧聲音冷冷道,「雨眠已經認了。」
葉蕁嘆了口氣,望著他,喊了聲「哥哥」
半響,葉蕁道,「葉氏是葯理世家,消魂草我是了解的,需拿深海巨魚骨粉做葯引方可見效,如果我真有害神女殿下的心思,回來當日我就不會拋灑巨魚骨粉,留著給殿下入葯多好!」葉蕁頗有些激動,聲音短促,「其實,說實話,我要想害殿下,根本不用這么麻煩!慢\\性\\毒\\葯一抓一大把,何必選消魂草這么麻煩的東西!」
「陛下,神女殿下進辰宮那日,我的確賭氣沒有迎接,可我並沒有想與她交惡,葉氏侍奉帝王一脈青丘白氏有千百余年,千百余年來,葉氏扶持白氏為帝,從未有過越逾越,葉蕁也是一樣,對陛下忠心,對來日的繼承者忠心,願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笑了笑,心想若是真的那該多好,青丘王室到他們這一輩,英勇能干的世子沒有多少,葉蕁絕對是其中最為優秀的一名,若得他的忠心和扶持,來日青丘國必然固若金湯,蒸蒸日上。
「本該如此。」帝姬頷首道,「蕁,你近來做事越來越不知分寸了,神女殿下遠走家鄉,入我青丘,本最應該受你照顧,若你因為繼承順序而糾纏不休,實在不明大理,不辨是非,你這個樣子,來日,怎么能輔佐新任帝子?」
葉蕁垂頭喪氣地聽取教導,抵死不認下葯的事,期間三番五次地求帝姬對雨眠從輕發落,最終帝姬決定將雨眠流放人界,使其未經允許不得返回青丘。
然而,雨眠心氣過高,船只剛剛駛離岸邊,便選擇了投海自盡。
聽到消息之後,小郁郁寡歡了許久,坐在樹蔭底下倒出了阿爹送給她的那一捧沙子,倒來倒去,看著沙子里的景象不斷變幻,以此打發消沉的時間。
她將沙子放在自己的匕首上,沙子變幻出的景象是樹蔭下正在玩沙子的少女;她將沙子放在帝姬送來的酒壇子上,沙子變幻出的景象是正殿中閉目打坐的帝姬,她將喬彬爾的斷劍放上去,沙子變化出的景象是喬彬爾在觀止街喝得爛醉如泥,跟人大打出手……
這原來是一個隨時隨地監視他人,追蹤行跡的寶物?
小立馬站起來,到處去找跟元牧有關的任何物品,只可惜,唯一一只,元牧送她的木雕兔子,早已經在賀蘭山被踩成泥巴了……
小了沙子,出神地想,元牧此時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他會不會跟阿爹一樣,一聲不吭就回了人界?
這個念頭一來,小幾乎跳了起來,跑去找陽肖的聯絡人,路上遇到了葉蕁,兩人迎面相遇,葉蕁再不似往日般眉飛色舞,滿眼血絲,啞聲問她,「去哪兒?」
小有些尷尬,根本沒聽清葉蕁問了她什么,只含糊應了幾個詞,滿腦子都在想元牧,同時夾雜著閃過一些關於葉蕁的念頭看得出來,雨眠的事,真的打擊到他了。
葉蕁道,「我聽到消息說,五行殿的東靈,似乎遭人所害,行蹤已經斷了很長時間了。」
小:「!!!」
小道,「元牧已經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