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經忘光了，只是此時，她不想元牧為了她而犧牲什么。

元牧摸了摸她的頭，俯身在她臉龐上落下一吻，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九尾狐跑起來的時候，會有點顛，待會兒你坐穩了，可以抓我的頸毛，或者脖子，不要拽耳朵就行了。」元牧笑著說，周圍的火光映在他溫柔的眼眸里，照得她意亂情迷。

「你會受傷的。」小認真地說道。

「殿下。」元牧道，「我侍奉你，願為你穿越刀山火海。」

「元牧……」小因激動而有些顫抖，雙手緊緊抱著他，兩人站在火光中感受著靈力的消逝。

「聶小！！！」

小一個激靈，熟悉而久違的聲音讓她差點沒反應過來，她轉過身，對著鋪天蓋地的焰火，大聲回應道，「林芝遙！！！」

乾明使者林芝遙一身紅袍，手持一把紅葉傘，從烈火里慢慢出現，飄飄衣袂在火光中颯然起舞，她揮揮衣袖，如怒濤卷江雪一般，將烈火輕輕卷走。

此時此刻，小覺得，林芝遙簡直帥氣灑脫無敵了。

那幾乎將她烤焦的火焰在她身上猶如潑水而不沾，風過不落痕，越是熊熊烈火越是讓她駕控自如，印證了火系使徒的箴言「烈焰聖火、真知灼見」，乾明使者不愧是乾明使者！

林芝遙打著傘朝他二人粲然一笑。

小喝道，「要死了，能不能先救人！」

林芝遙微微朝元牧行了個禮，笑著道，「聶小，這一次，終於輪到我救你了！」說著將手中的紅葉傘旋了出去，小抬手接過，擋住頭頂，果然，隔住了火光和灼熱。

「元牧！」小望著他，焦急地說道，「別再變幻了，我們一起出去。」

元牧垂下眼看她，散去了一半的靈力後，他臉色蒼白如紙，饒是紅光漫天也照不出血色，看到林芝遙前來解圍，他虛弱一笑，「也好。」

兩人說話時，林芝遙已不知不覺來到兩人身側，瞪著眼看著他們，半點沒有自覺失禮之處，反而又驚又喜，恍然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差點經歷了生離死別！」

小瞪她，「林師姐！」

林芝遙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不丟臉的，神明之子！」

丟臉死了，小心想，趕緊離開這片見鬼的森林吧。

「嗤！聶小，你看你又哭了！」林芝遙揉了揉她的臉，無情地嘲諷道，「看來，去了趟青丘，基本還是老樣子嘛！」

元牧道，「林使徒，我命你開路。」

林芝遙噤聲不語，小抿著嘴憋笑。三人從滔天烈火中從容離開。

……

遠處，假面森林還在熊熊燃燒，夜空被照的透亮，星月無跡，所有一切景象都顯得不真實。

元牧閉目養神，小挨著他，與林芝遙話長話短。「你怎么會在這里？」小問，「這場火，是你縱的嗎？」

林芝遙道，「我還想問你們，怎么會在森林里，要不是看到那道逆天雷電，我還真不信森林里會有活人。」

小道，「我們是被一個離族人小孩引起來的。」

林芝遙道，「離族人痛恨這片森林，會把你們帶進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崽。」

小略有所思，「他叫鈴鐺，原來我們在京都見過一次，專門偷別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