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海珀給她療傷那次，小更是見過她袒露胸脯的樣子，腰腹上緊實的肌肉讓她更像男孩子，為此，小時常懷疑，林芝遙是不是投錯了女胎的男孩子。

相識以來，她一直很喜歡這位性格爽朗、不斷地以大師姐自我標榜的乾明使者，墨嫣燔刑那次，她暗中相助，失煙霞聯姻那回，她仗義出手，兩人都曾救過對方於危難，有志同道合之處，也有生死共赴之時。

兩人的關系在元牧說出那句話之前，一直很融洽。

她不明白元牧為什么要那樣做，但她現在必須要把林芝遙追回來。

「這下好了，」她抱怨道，「林師姐本來可以幫我們找到海珀和東靈。」結果被你一句話氣跑了。

「有些事情，她須得先想明白。」元牧淡然說道。

「喜歡女人有什么問題嗎？」小道，「我是狐族，狐族跟人類不能在一起，即便她喜歡我，我也不會回應她。」

元牧忍不住提醒她，「重點不應該是她是女人嗎？」

「哦。」小低下頭說道，「有時候我還真把她當男人。」

元牧眼角微揚，不作他話。

林芝遙沒走開多遠，在一棵樹下默默站著。

小跟過去，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叫了聲林師姐。

「……聶小。」林芝遙緩緩轉過身，看著小，她眼眶發紅，神色慌亂，頗有些手足無措，片刻後，她道，「水尹是不是跟你說過？」

「什么？」小走近了些，盡力表現地若無其事。

「你中毒之後？」林芝遙道，「你完全沒有印象了嗎？」

小搖了搖頭。中毒以後模糊的記憶，早已經被她拋至九霄了。

林芝遙嘆了嘆氣，道，「你昏迷那段時間，是我在照顧你。」

「那時候水尹剛散去了靈力，化身飛天九尾狐，還沒能恢復人形，你中毒衰竭的很快，我拖著你到望城，一路上到處找草葯喂你……」她忽然頓了頓，食指指在自己唇畔，淡然道，「拿嘴喂。」

小怔了怔，林芝遙的神情莫名地認真，仿佛在談論一件至關重要庄嚴神聖的事情，小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盡力保持著冷靜。

她想象了一下跟林芝遙嘴對嘴的情形，心里還是覺得非常地詭異，她僵笑道，「都過去了。」

「不……」林芝遙道，「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我每天都在想。」她抓著小的手臂，「時時刻刻盼著見到你，你明白嗎？」

小心被揪住了，她避開林芝遙灼熱的目光，眉頭深鎖，沉聲道，「可我喜歡的是元牧，你也知道。」

林芝遙松開了一只手，苦笑了幾聲，「的確，水尹公子很適合你，可是聶小，你看著我。」

小勉強抬起頭對上林芝遙的目光，林芝遙道，「你是神明之子，你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你看著我，看看我的心意，是不是比赤子還要誠心？」

小道，「林師姐，我阿爹說讓我不要輕易對他人施用讀心術，側耳傾聽才是了解他人內心想法的途徑。」

林芝遙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須臾，又打起神道，「聶小，我能再親你一口嗎？」

「不能！」小有些抓狂，「我終於知道元牧為什么要跟你說那句話了！」

林芝遙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表情頗為受傷，像個受委屈的小孩。

見狀，小又有點心軟，猶疑著要不要寬慰她，元牧走過來，牽起小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凜聲道，「林芝遙，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