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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風也沒指望行安的品味能有多高,自己招來小二,扔了他一角銀子,打聽這陽谷縣女子的眉毛如何畫的那么好。小二捧著銀子喜滋滋的說出了潘金蓮的名字。潘記胭脂鋪開門大吉,頭三天給人畫眉呢。

半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顏棋想著法子變賣了她的金簪玉鐲等值錢的東西,把隔壁王婆子的茶水鋪子給賃下來,開了一間脂粉店,只做女人生意。新開店自然要有個噱頭,給人畫眉算是一個吸引客人的方式。

這天中午,顏棋關好店門回家去做午飯。卻見到武大郎灰頭土臉的坐在大堂,頭上和臉上帶著傷,賣炊餅擔子也壞了,好多炊餅上面也帶著土,根本沒法吃了。這情況顏棋不用問都知道發生了什么。若是以前她也就不管了,可是現在不行。

他們是從清河縣新搬來這里的,算是外來人口,要想立足,必須強硬起來,不然鐵定被欺負。這個時代,男人在外面的面子才是別人瞧不瞧得起這家人的關鍵。她現在開店,如果武大郎在外面任人欺負,她的店也開不起來。

在顏棋的逼問下,武大郎才支支吾吾地說出誰打了他,誰踢壞了他的炊餅擔子。眼看著顏棋要出門找人算賬,武大郎死死地拉著顏棋的手腕,「你去做啥?他們好幾個人,你爭得過人家?會挨打的。」

顏棋去擰武大郎的耳朵,「你認慫就不挨打了?我告訴你,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們橫是吧?我今天不要命了,我看誰怕誰?你跟我走!」

顏棋一路擰著武大郎的耳朵,讓他指路去找那個打了他的人家里。誰看過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一手拉著男人隔壁、一手拿著菜刀找人打架的?指指點點的跟著去看熱鬧。烏泱泱這么多人,難有人打聽打聽發生什么事了。吳定風坐在酒樓上,正好小二就在他旁邊,指著顏棋道:「喏,公子看那個打頭最漂亮的女子,就是潘金蓮了。」

顏棋看到這么多人跟著,笑著行了一個禮,「諸位父老鄉親,大家也看到了我家武大郎身上的傷了,我現在找上門去,說不得要動刀子,煩請報個案,如果我錯手殺了人,我就是殺人凶手。」

在顏棋的印象里,古時候的老百姓都是不願見官的,讓人報案就是要借助官威壓住那家人,再來她一個人女人肯定是抵不過那些人,如果縣衙的人在場,也能避事情失控。到了那人家門口,顏棋一腳踹開門,「魏金虎,你給我出來。」

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魏金虎一家正在吃飯。出來的不是魏金虎,而是他娘子,也不是省油燈。開門看到這么多人,打頭的潘金蓮扯著一個臉上帶傷的三寸丁,找事兒來了。「喲、喲、喲,這是干嘛啊?難不成金虎背著老娘欺負你這個小娘子了?長這么漂亮,不招人欺負嗎?」

顏棋氣極反笑,「我找魏金虎,不找你。怎么?他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惹事兒了,讓你個婦人出面應付?」

魏趙氏掐著手絹叉著腰道:「呸!你是哪兒來的騷貨?找我家男人,先過老娘這關。」

顏棋看她一副門神的架勢,直接拿刀指著她的臉,「我告訴你,我手里的刀可不認人,要過你這關,我不怕,就是我的刀劃傷你的臉,成了丑八怪,可別哭。」

女人打架,頂多是扯頭發、咬人、指甲抓人、扇臉,上來就亮刀子誰見過?而且那刀上還沾著血。魏趙氏聞著血腥味,被顏棋一副不要命的氣勢一下子給駭住了。雖然還在逞強,實際聲音開始發抖,「你,你想干嘛?青天白日你還想殺人不成?」

那刀上的血是顏棋出門前,特意抹了一只雞的脖子,就是要借著血腥氣給自己撐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