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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下兩個大悲劇:之前寫了文丑丑送出秦霜,

我個人認為他是必死無疑的,就像朦朧唯美地了結

但看評論,貌似大家對這個不確定

於是就說明白點好了……

至於風師弟,謝謝黛嵐楓御親的地雷~

也謝謝上章幾個風黨的留言~

呃,你們能不能先把凶器放下?

這個劇情倒也不是作者編的,

在原著漫畫第三十三回風師弟就被雄霸戳瞎了左眼

不過在那里他是為了雲師弟

作者只是化用下,把真*改成了霜師兄~~

嘛,不經歷風雨怎能見虹,作者尊的是為風師弟好嘛

你看下章他就能和霜師兄獨處了呀

1、101(0咩)

寒風凜冽,有如刀割,抖耳朵揚蹄飛奔起來,更加撲面而至,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雪下得越來越大,漫天洋洋灑灑,夜幕降臨,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秦霜一手攬著抖耳朵的脖子,一手將聶風緊緊抱在胸前,只覺得在這廣闊無垠、黑白兩色的天地間,聶風的溫度和心跳是唯一的存在。

「聶風……聶風……你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死……」他的臉上濕濕的,既有自己的眼淚,也有被聶風染上的血。

聶風鬢角的長發都被鮮血粘成了一綹一綹的,不再隨風飛揚。他已經失去了神智,只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斷地呻(咩)吟,但這點聲音也正在慢慢地變得微弱。

秦霜心里焦急萬分,再這么顛簸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這時抖耳朵突然放慢速度,停了下來。一看,原來是前方有一個洞穴,正好可以躲避。

秦霜心里大喜:「高手!」說著便在抖耳朵的耳朵上響亮地親(咩)了一口「mua」,跳了下來,背著聶風進去了。抖耳朵抖了抖耳朵,也跟在他身後鑽了進去。

那洞穴不大不小,不深不淺,沒有野獸呆過的痕跡,秦霜放下心來,把雪堆在洞口好擋去一些風,又脫下自己的外套墊著,扶著聶風坐在上面。

抬起他的臉,看到上面的血已經干了,斑斑駁駁的。聶風左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上結著血塊。秦霜抓了一把雪,將他的臉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眼皮,頓時一個血窟窿躍入眼簾,下意識地就將手縮了回來。

天哪……他會有多疼?

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給他檢查。

萬幸的是,雄霸的那一指並完全沒有刺到底,否則傷了大腦,也就活不下去了……然而眼珠被生生挖出的時候還連著筋,現在就這么拖在眼眶內,如果不及時地處理掉,以後感染了,一樣會有生命危險。

秦霜咬咬牙,只得將腰間的劍抽了出來,舉著火折子烤了尖端,探進去一點一點地去剔那殘余的組織。

眼睛就好像長到了劍尖似的,再看不到別的東西。做一陣,手抖的時候又停一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做完,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看看洞口的天,已經全黑了。

現在再出去尋樹枝來生火也來不及了,何況天下會的人可能還會在附近搜尋,說不得,只得先這么熬上一夜。

人在緊張的時候不注意,平靜下來的時候才會深切地感覺到有多么地冷。雖然墊了件外套,還是跟直接坐在冰上似的,寒意直刺到骨頭里去,冷戰一陣接著一陣。

摸了摸聶風,他的心跳是平穩的,然而體溫卻很低,還在瑟瑟發抖,只是抱著卻還不夠。

想了想,便將腰帶解了,把衣襟一件一件地松開,將他籠住,讓他貼在自己的胸口取暖。寒意立即鑽進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秦霜抽了抽鼻子,將他抱得更緊。

閉上眼睛,呼吸吐納,漸漸地,身體內的熱力就被引了出來。他因為喝了血麒麟的血,血液中也就帶了炎性的內力,這時候發揮出來倒正能取暖。只是也得很小心地控制著,生怕觸動了那隱伏著的病症。

溫暖的感覺大概讓昏迷中的聶風很舒服,貼在胸(咩)前不停地蹭來蹭去。秦霜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長發。這時突然感到背上一暖,回頭一看,原來抖耳朵也覺得冷了,貼到自己這來了。

二人一馬就這樣相偎相依著互相取暖,捱著這漫漫長夜。

秦霜迷迷糊糊著,就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聶風拜師前的那個晚上,躺在松軟舒適的被褥里,他的腦袋還埋在胸前,仍舊是依賴自己的少年……漸漸地眼皮打架,就要睡過去,頭一點便驚了一下,忙又去把聶風的脈。

他這一夜都支撐著不敢睡,一有了困意便使勁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唯恐聶風的傷勢會有什么變故,另一方面又警惕著洞口的動靜,劍就插在手邊的土中。

幸而最終都相安無事,當洞口漸漸有了白光的時候也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外面竟是陽光普照。聶風猶是未醒,秦霜將他放下,自己站起來活動了幾下,既是冷得,又是僵得,整個下(咩)半(咩)身都麻木了……

抖耳朵在洞穴里左探探,右拱拱,竟給他找到了一株草,當即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秦霜這時也覺得自己餓得厲害了,便決定出去找東西吃,順便砍些樹枝回來生火。

他不可能拖著聶風去,只能將他留在洞穴里,想想終究是不放心,便將他搬到了抖耳朵的背上,叮囑道:「要有什么情況,你就帶著他跑得遠遠的,知道了么?」

抖耳朵一聽他說到要生火耳朵就抖得很歡暢,秦霜知道它聽懂了,拔了劍就出洞去了。

樹長在土里不會動,一眼就能望見,高大不是問題,反正有輕功,沒多久秦霜就攢了一摞。然而到找吃的的時候就真心犯了愁,四周的樹都是光禿禿的,步驚雲給他采過的那種野果估計已經過了時節了。動物也都藏起來過冬了,他蹲在樹上守株待兔半天,愣是一只都沒見著。

倒是一條天牛的幼蟲從樹洞里探了個腦袋,被眼疾手快地揪了出來。但是……秦霜捏著那白白胖胖還扭來扭去的蛋白質,怎么努力都不能腦補出雞肉味來,最終還是給丟了回去。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啊……

嘆了口氣,只能兩手空空地回去。

走到離洞口不遠的地方,猛地看到那里的雪地一片狼藉,心整個都提了起來,忙提氣沖了過去。

誰知進了洞,眼前的畫面卻和他離開時一樣,抖耳朵馱著昏迷的聶風依舊悠悠然地低頭吃著草。

寧靜而祥和。

但是,呃,請問角落里那頭毛絨絨胖乎乎,已經死去多時的狼是怎么回事?看它腦袋上那個頭破血流的傷口,分明是被一腳踢死的。

秦霜默默地轉向抖耳朵:「高手……」幾乎沒撲上去抱大腿了。抖耳朵傲嬌地仰起了頭。

飢腸轆轆的人遇上食物,就像是久別重逢,人生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此。秦霜頓時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興沖沖地生起火,舉劍割下一大塊狼肉來穿在樹枝烤了一會,也不顧半生不熟的,就先咬了一口。

狼肉粗糙、硬實,嚼起來十分帶勁,也頂飽。幾口下來就覺得舒服多了。這才耐心地坐下來,仔細地烤好了一份給聶風。但弄了一塊放到他嘴里去,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想想以前,他昏迷的時候自己都是喂粥的,流到喉嚨,他就下意識地咽了。看來狼肉……畢竟還是太硬了吧……

秦霜想了想,還是自己咬了一口,細細地嚼了,側過臉來,對准了聶風的嘴唇。

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竟然是他的嘴唇好有彈性……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將混著唾(咩)液的碎肉給喂了進去,舌頭也跟著探入,小心地幫著往里頂。

抬起頭來,只見聶風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終於把這口食物咽了下去。心里不禁大為欣慰,忙又如法炮制。

喂了幾口,無意間一抬眼,卻見抖耳朵正站在近旁的火堆邊,偏著腦袋盯著自己。想起那時在破廟,自己和步驚雲的事它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是必然以為自己和聶風也是在那樣吧……突然間就覺得臉上發燒,忙沖它解釋道:「我跟風師弟……不,不是那樣的……」

抖耳朵甩甩尾巴別過了臉,分明不信的樣子,就差沒說出一個「切」字來。

秦霜:「………………………………………………………………………………」

剝下的狼皮成了夜里的被褥,蓋著很能御寒。那頭狼十分肥壯,加上天氣寒冷,不易腐壞,所剩的肉被秦霜打細算的,倒吃了六七天。

那天正捂著腮幫子給聶風嚼午飯,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他動了動,心里一驚,還以為是錯覺,誰知下一刻聽到了一聲虛弱的「霜師兄」。

一抬眼,就對上了聶風清澈明亮的眼睛和……一只空空的眼眶。

又驚又喜,鼻子又不禁發酸,一時間竟什么話都說不上來。

聶風看了看四周,又望過來,溫柔問道:「是霜師兄救了我,對么?我好像聽到你哭,叫我千萬千萬別死……」

秦霜連連點著頭,熱淚盈眶,流下臉頰。

聶風見他這樣,反而露出一個微笑來:「我都活了,霜師兄怎么還哭?對了,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總覺得肚子……很餓呢……」

秦霜這時頭腦還是空白的,聽了他的話就想起來確實該給他吃東西了,頭一低,習慣性地便把自己嚼碎的這口狼肉喂了過去。

嘴(咩)唇分開的時候,才陡然反應過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抬起頭來,果然聶風正睜大了眼睛望過來,臉漲得通紅,含含混混的:「霜,霜師兄……你……」

秦霜自己臉上的血管也陡然爆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呃,這是狼,狼肉……需要細嚼慢咽……就像這,這樣,懂了么?」說著把叉著狼肉的樹枝遞給他,「接下來你就自己試著吃,吃吃看……」

「噢……」聶風乖乖地應聲,接了過來。

偷偷望望秦霜,把嘴里含著的那口咽了下去,默默地,舔了舔嘴(咩)唇。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作者又寫晚了。

嘛,與風師弟單獨相處第一彈~

明天繼續~

感謝過路的黑貓親的地雷~

1、102(咩)

聶風的身體底子很好,運氣也不錯,眼眶中的創口被秦霜清理了,現已結了痂,在全無葯物的情況下也沒有感染,從那日醒了以後便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接連幾日都是陽光明媚,冰雪消融之後,秦霜的覓食工作也順利了許多,先是打到兩只兔子,後來又找到了一個地下的窩,把里面正在冬眠的蛇都挖了出來,剁了頭尾、去了內臟,提著肉條美滋滋地回去了。

到了洞口的時候看見聶風正坐在火堆旁,怔怔地出神,一只手卻是蒙在自己空空的左眼之上,都沒注意到秦霜回來的動靜。回過神來才猛地發現了,轉頭微笑,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