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甩了個結結實實,屁股坐在地板上,生疼生疼的。
然而,她也看到了,那個陌生男子居然把炸彈拆除了。
此時,李麥才想起zhègè警花,轉過身來,道了個歉:「對不起啊,剛才注意力太集中,下手重了些。現在沒事了,炸彈已經拆除。」
他指了指外面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眼鏡男,「地上那個人右手有很明顯的老繭,應該是長期使用槍支留下的。建議你們查一下最近從新疆那邊逃脫的恐怖分子,也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另外,zhègè定時炸彈的制作手法很良,使用的是tnt炸葯。相信能夠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
說完,李麥便飛快下車,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王妍這會才fǎnying過來,呼叫同事進場。此時,大量拉著警笛的警車也趕了過來,把現場給封鎖了起來。
親自帶隊的副局長林政春上車看到王妍,指著她就說了一句:「王妍同志,你立了大功!」
王妍目瞪口呆,想要解釋,卻被宣傳處的人拉了出去,外面大量的媒體記者已經擁了過來……
王妍只覺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同時眼前不斷閃過剛才那個陌生男子的形象。
課間,張筱雨把浩浩領到僻靜處,問出了憋了一節課的yihuo。
「浩浩,你為什么叫我媽媽?」
大約一個小時前,浩浩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里大聲喊出的「媽媽」,讓張筱雨愣住了,也讓上官清風吃了一驚。後者甚至在想,難道zhègè新來的老師是李先生的妻子?
張筱雨尷尬的樣子讓上官清風更加的yihuo,同時也越發坐實了自己的判斷孩子說李麥是當兵的,想必職務很高,所以校長才這般用心安排,zhègè張筱雨極有可能是李麥在外的女人,zhègè孩子自然也jiushi私生子了。
再想到李麥在浩浩的檔案這件事上面含含糊糊的樣子,上官清風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分析能力。
只有這樣,張筱雨的尷尬和浩浩後來biǎoxiàn出來的怪異表情以及李麥在浩浩學籍上面的含糊,才解釋得通。
上官清風暗暗想著,以後一定要多多照顧張筱雨才行,雖然不知zhègè李麥是何方神聖,但是看校長在浩浩的入學之事biǎoxiàn出的積極性,想必是個作風低調的大人物。
得出zhègè結論,上官清風腰不酸了,工作起來也有勁兒了許多。
張筱雨便郁悶了,想她剛畢業的一黃花大閨女,戀愛都不曾談過,哪來的兒子?聽到聲音探頭出來圍觀的同事們讓她粉腮白里透紅,看著張筱雨從主任辦公室牽了個留著個齊眉鍋蓋頭萌頭萌腦的小男孩來,就紛紛露出了「哦」的表情。
不經意間,沒多少社會經驗的張筱雨陰差陽錯給這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同事們留下了一個「有孩子」的印象。
浩浩也不說話,轉身走到自己的座位,從小書包的夾層拿出一張照片,返身回來,雙手遞給張筱雨。
張筱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是因為照片中的那個男人。如果一張照片里有男有女,男人會首先看女人,女人會首先看男人,這是上帝賦予的思維習慣。
於是,她想起了半個月前在公墓的那一幕。她去拜祭安葬在西海公墓的爸爸,看到了一個在前妻墓前悲戚哭泣的男人,jiushi照片上的zhègè人。
隨即,她看到了照片上的女人,跟墓碑上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也跟自己的相貌極度的相似。
她明白浩浩為什么要叫她媽媽了。
這張照片對浩浩來說,一定很重要,即便里面缺少了他的存在。在他有限的記憶里,一定被告之,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的爸爸,女人是他的媽媽。孩子每天都帶在身上,難怪看到張筱雨的第一眼就喊了出來。
「媽媽。」
浩浩低聲喊了一句。
張筱雨想要出言解釋,卻看到淚水在浩浩的眼眶中轉呀轉,扁著的嘴,微微鼓起的腮幫,仿佛受盡了塵世間所有的委屈,那副moyàng讓張筱雨心都碎了,到嘴邊的話終究是無法說出去。
「媽媽,你為什么不要我了。」浩浩強忍著眼淚,jiushi不哭出來,但哭腔已經非常的明顯。
張筱雨急了,忍不住把浩浩抱在懷里,「浩浩……」
浩浩終於哇地哭出來,緊緊抱著張筱雨,「媽媽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哭聲嚇住了教室里玩耍的同學們,都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過來。不明白新來的同學為什么要媽媽還哭得這么厲害。
紅了眼睛的張筱雨心中那女人的先天母愛頓時泛濫開來,輕輕拍著浩浩的小nǎodài,「浩浩不哭,媽媽在這,媽媽在這。」
好yizhènānwèi,才把浩浩給哄回來,上課鈴聲適時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