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芸笑了笑，說，「我怎么覺得你是在說我這個本地人放著家里這么漂亮的大學不上，跑去上海。」

笑著搖了搖頭，文傑說道，「各有所好吧，我一向最關注學校環境。一個好的環境能給人盡可能多的愉悅的心情，這對學習有非常大的幫助。高校是做研究做學問的地方，理應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沒有外界的干擾。所以我是比較討厭建立在城區里的高校的。這點南港的規劃非常好，所有的高校都遠離市區，但交通卻很方便，同時不會擠在一起形成什么大學城。」

「文傑你可以啊，你對這些還有這么深的研究。」陳芸芸笑道，舉起杯子，「來吧，喝點。」

文傑和她碰了碰杯子，小小抿了一口。

「味道怎么樣？」陳芸芸搖曳著杯中的猩紅液體，說道，「我從上海帶回來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之一，離職時老板贈送的。波爾多的petrus。」

文傑卻是歉意一笑，說，「我不懂喝酒的。李澤文經常搜索各種酒來，每一次都跟我說一大堆，但是我就是記不住，也喝不出來。天生沒有這方面的味覺吧。」

陳芸芸卻是毫不在意，微微嘆了口氣，說，「我也感覺到了，你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有些遲鈍。比如說……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情。」

文傑扭頭看著陳芸芸，陳芸芸含著微笑，非常直白地看著他。

在對付女人方面，文傑實在比他的死黨李澤文經驗少得可憐。他明明知道剛才彼此說講的只是正文之前的鋪墊，但是他就是沒有那份心思去繼續陪著陳芸芸鋪墊。

陳芸芸慢慢把話題引申了過來，文傑卻是不懂刷太極，他就是這么一份性格。

「芸芸，你今晚約我過來，還是為了副總監的事情，是嗎？」文傑直截了當地問。

「不全是，我其實早就想跟你單獨相處一番，好好的談一談。」陳芸芸卻是說道。

文傑自嘲地笑了笑，說，「我知道，只是為了副總監的事情。」

說著，他不等陳芸芸說話，繼續說道，「一碼歸一碼，工作上的事情，個人感情上的事情，我不喜歡混在一起談。」

陳芸芸眉頭微微皺了皺，問道，「文傑，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你承認嗎？」

迎著陳芸芸的目光，文傑猶豫一陣子，慢慢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承認。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動了心。但是第二次再見的時候，我就死了心。」

「那你是什么時候又對我動心的？」陳芸芸眨了眨眼，她真是很聰明的女人，輕而易舉地看穿了文傑。

「我，我沒有又對你動心。」文傑搖頭否認。

「文傑，能坦白點嗎？」陳芸芸說，「我不是傻子，平時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別以為你做的隱蔽我就不知道。我是正常人，有正常感知的。」

文傑躲開陳芸芸的目光，望向港灣，心中輕嘆一聲，側過頭看著陳芸芸，「是，我又對你動了心。說不上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可能一直就沒死過心。」

「所以你平時總是很婉轉地照顧我，每次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都會裝作偶然出現幫我解決，對嗎？」陳芸芸問，但是很顯然，這個問題她不需要文傑給予答案，因為她知道那是肯定的。

喝了一口酒，陳芸芸緩緩問道，「你不介意，我跟你的好朋友上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