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能夠為自己行為負責了,強/奸是小事嗎?!周芸被他害的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有幾次還企圖自殺......」
「我不是不去看他,上次你也聽到了,他自始至終就從未承認過自己犯罪,還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和周芸身上,有時候狠心未必是壞事,他需要在里面好好反省,在他悔過之前我不會去見他。」
江見陸停下了,說:「其實有時候家人的安慰比我們那些政治課要管用,而且陸遠這個年齡心智還不成熟,你應該多關心關心他。」
陸苦笑了一聲,說:「我倆小時候什么苦都吃過了,監獄里那點兒寂寞空虛,他扛得住!」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江一個外人也沒法再跟著摻和,他和陸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坐著,等離開時椅子底下丟了四五個煙頭......
還是沒說以前和周芸的那些事。
在談話結束的好長一段時間,陸幾次想開口都沒說出來,那段過去對他來說也許太過蒼白了,就算想說點什么,都提不起任何興致。
陸並不是一個雙性戀取向的人,從青春年少時他第一個喜歡的就是男生,他隱約記得那是他的高中同學,後來男生轉學走了,他們就再也沒見過,所以這份青澀又禁忌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輸給了離別。
至於周芸,說起來還有點可笑,周芸是當年陸他媽跟最好的朋友孟雪指腹為婚給他定下的青梅竹馬。
那年陸七歲,周芸還在她媽的肚子里。
五年後,陸他媽因生陸遠難產去世,所幸的,她沒有連小兒子一起帶走。
那個「最好的朋友」,陸叫她孟姨,孟姨自那之後對陸和陸遠都特別照顧,可是隨著三個孩子的長大,問題也顯現出來。
陸大了周芸整整七歲,就是這七歲,將他們的人生拉扯了兩個方向,可以說交集甚少,但這一點都沒妨礙周芸愛陸,每個星期都會去見他,雷打不動,直到後來出了事。
......
之後他倆回了江家里。
「我今晚能睡你這嗎?」
陸歪著頭,雙眼聚會神地盯著准備換衣服的江,懦懦地問。
江雙手反交叉拽著t恤底部,似撩非撩。
「住吧。」
兩個字輕飄飄地從江嘴里說出來,可說完,他還是僵著半個身子,動也不動。
「那我明晚也睡你這呢?」
這有點得寸進尺了,陸心里明白,卻還想賭一把。
江雙手松下來,扯扯衣角,然後指了指客廳,說:「茶幾沖著電視方向有個抽屜,左手邊,有我家里的鑰匙,給你了。」
餡餅從天而降,陸覺得他晚上不用吃飯了。
正當他美滋滋的時候,就聽見江很認真地說:「你能出去了嗎?」
陸一臉懵逼:「嗯?」
「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換衣服就得先脫衣服。
趁江不備,陸把他的雙手箍在一起,然後騰出自己另一只手,將他的上衣從頭擼到尾,整個過程完成的干脆利落。
衣服落在腳底,江赤著上身,與陸四目相對。
這還是陸第一次敢這么直視江的身體,上一次......有陳麥那個女人在,想看也不方便啊。
昨晚......昨晚,陸不敢回想江的那雙長腿是怎么發揮余熱把他踹下床的......後來他捂著腰回客房,江半句話的慰問都沒有。
「看夠了嗎?!」
「嗯?」,陸恍然被江的話叫醒,「沒啊...沒看夠。」
江斜了他一眼,「神經病!」
他筆直地站著,後背緊貼衣櫃,衣櫃是光面的米白色,他流線型的背影映在上面,光影重疊,似真實,似虛幻,萬般啃噬陸的心神。
「冰箱里有肉有菜,你去看著弄點。」